黃帝聽了，叩首觸地，口稱“天師”，方纔拜彆。

【註釋】

（13）族：指骨骼聚焦的處所。

（14）摘僻：曲折。

①心養：養心。即凝神清心，摒除邪念。

①彼神明至精，與彼百化：神明和六合之間的乾係因其千變萬化的征象而顯現出極其精微的奧秘性。

肩吾問連叔：“我聽接輿說話，弘大而不著邊沿，說到那裡是那裡，我讚歎他的談吐，彷彿天上銀河一樣漫無邊沿。與常理大不符合，實在是不近情麵啊。”連叔問：“他說些甚麼？”肩吾說：“在藐姑射那座山上住著神仙，肌膚像雪一樣白，姿勢婉媚如同處子，不吃五穀雜糧，整天吸風飲露，乘著雲氣把握飛龍，遨遊於四海以外，他的神情埋頭，能使農作物不受病害而五穀歉收。我以為他所說的話虛妄不成信。”連叔說：“不錯，瞽者冇法看到紋理的美妙，聾人冇法聽到釧鼓的聲音。莫非隻要形體上纔有盲、聾這一類的缺點嗎？實在人的心智也是是一樣的。接輿的話，彷彿未出嫁的少女一樣這位神人，他的等候與萬物混合在一起。世人祈求他來管理天下，誰肯勞心勞力把管理天下當回事呢！他如許的人，外物冇法傷害到他，大水滔天也淹不死他，氣候旱熱即便把金屬與石頭都曬化了，泥土、山林都烤焦了，他也不感覺熱。他的塵垢秕糠，也能鍛造出堯舜來，誰又肯把世務當回事呢！宋國人到越國去發賣帽子，而越國人斷髮紋身，帽子對他們來講是無用之物。堯管理天下的百姓，掌控海內的政局，因而到汾水北邊的藐姑射山上去見四位高人，欣然間健忘了本身的天下。”

老聃說：“你要先停止齋戒，疏浚你的心靈，洗滌你的精力，突破的的成見。道是深遠莫測而難以言說的呀！我儘力為你說個大抵的表麵吧。

⑧窖：深沉。

【註釋】

⑤垂：穿上。

（16）善：通拭，擦。

【原文】

⑧照：察看。天：指天然，即本然。

⑦白水：傳說中的河道名，與玄水相對。

【譯文】

⑤洴澼：漂洗。絖：棉麻絮。

莊子曰：“不然。夫至仁尚矣，孝固不敷以言之②。此非過孝之言也，不及孝之言也。夫南行者至於郢③，北麵而不見冥山④，是何也？則去之遠也。故曰：以敬孝易以愛孝難；以愛孝易，以忘親難；忘親易，使親忘我難，使親忘我易，兼忘天下難；兼忘天下易，使天下兼忘我難。夫德遺堯舜而不為也⑤，利澤施於萬世，天下莫知也。豈直大息⑥而言仁孝乎哉？夫孝悌仁義，忠信貞廉，此皆自勉以役其德者也，不敷多也。故曰：至貴，國爵並⑦焉；至富，國財並焉；至願⑧，名譽並焉。是以道不渝。”

⑥卻：推讓。

少年說：“管理天下，和牧馬有甚麼分歧！也就是驅除那些害群之馬罷了！”

【譯文】

夫小惑易方①，大惑易性。何故知其然邪？自虞氏招仁義以撓天下也，天下莫不奔命於仁義，是非以仁義易其性與？故嘗試論之：自三代以下者，天下莫不以物易其性矣。小人則以身殉利，士則以身殉名，大夫則以身殉家，賢人則以身殉天下，故此數子者，奇蹟分歧，名聲異號，其於傷性以身為殉，一也。臧與穀，二人相與牧羊而俱亡其羊。問臧奚事，則挾筴讀書，問穀奚事，則博塞以遊。二人者，奇蹟分歧，其於亡羊均也。伯夷死名於首陽之下，盜蹠②死利於東陵之上。二人者，所死分歧，其於殘生傷性均也。奚必伯夷之是而盜蹠之非乎！天下儘殉也，彼其所殉仁義也，則俗謂之君子；其所殉貨財也，則俗謂之小人，其殉一也，則有君子焉，有小人焉；若其殘生損性，則盜蹠亦伯夷已，又惡取君子小人於其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