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時未見黃,酸中還帶苦。
話分兩端。且說賀公道喜與祝家聯了姻,忽聞祝公忤了權相,父子被罪,又驚又惱。夫人與鸞簫、霓裳各自悲恨。賀公乃親赴京,伏闕上疏中救。一麵致偉與陽城,書略曰:
且說祝生見了假霓裳以後,想道:“侍兒斑斕若此,蜜斯可知。”又想道:“人家儘有侍兒美似主兒的,若蜜斯得與霓裳普通,也非常夠了,隻可惜她不肯出來一見。”癡癡地想了半晌。
將人更數之,又是二十七。
賀公親筆寫了書,付與一個蒼頭,教去馬邑縣陽諫議家送達,約他作速赴京相會,蒼頭領命而行。不想數該遭厄,事有差訛,這蒼頭甚不邃密,來到半路遇著一隻座船,說是諫議楊爺赴京的船,蒼頭隻道就是馬邑縣的陽諫議,不問明白,竟將家主這封書去船裡投下。本來這楊諫議倒是楊迎勢,因欲賄通裴相,謀複原官,故特買舟赴京。正想冇個獻媚之由,看了這書,便覺得奇貨可居。又怪賀公前日拒其求婚,本日恰好藉此出氣。當下將書藏著,一到京師,便去裴府首告。裴延齡正為賀朝康中救祝聖德,恐多官效尤,交章互奏,冇法處他。得了楊迎勢所首,滿心歡樂,便表薦楊迎勢仍為諫議大夫,隨即代迎勢草成疏稿,刻奏賀朝康糾眾欺君,私結朋黨,謗訕朝廷,宜加顯戮。
村裡的住在村裡,市頭的住在市頭。
在酉之頭,在醜之足。
迎勢依著裴延齡的親筆疏草寫本錢章,並賀傢俬書一同上奏。憲宗即命裴延齡票旨。延齡擬將賀朝康下獄問罪,妻女入宮為奴,韓愈、陽城俱撤職,永不敘用。憲宗依擬而行。命下以後,賀公就京師捉下獄中,緹騎一麵到雲州提拿妻女。
兩個恩典完竣,雞聲三唱,霓裳起家辭去。祝生問今前期,霓裳道:“既已訂約百年,豈可偷歡朝夕。兄今宜剋意功名,不必複作後代眷戀。”說罷,啟戶徐行。祝生送了一步,保重而彆。次日,鸞簫尋不見了絳鮫綃,隻道昨日來往書齋丟失在路上,命霓裳尋覓,霓裳冒充尋了一回,隻說尋不著,鸞簫隻索罷了,不在話下。
鸞簫見他筆不斷揮,數詩立就,稱歎道:“郎君如此美才,我家蜜斯天然愛護。我當以尊詠持送妝台。”祝生道:“我與你家蜜斯原係中表兄妹,可請出來一見否?”鸞簫道:“蜜斯怎肯等閒出來?待我替你請安便了。”說罷,回身要走,祝生向前攔住道:“可貴小娘子到此,幸勿虛此良會。我若非與你有緣,何故拙句暗合芳名。今縱未得蜜斯遽渡仙橋,願得與小娘子先解玉自L。”鸞簫羞得臉兒紅暈,說道:“郎君放尊敬些,老爺、夫人曉得,不是耍處。況蜜斯不時叫喊,若逗留太久,恐見嗔責。我去也!”祝生攔她不住,隻得由她去了。
耐爾流酸愛爾青,秀才風味類卿卿。
其四在燕,其五在梁。
當年煮酒論豪傑,曾共曹劉肴核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