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十大禁燬小說文庫_第145章 八洞天(19)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侯門一入深如海,今後蕭郎是路人。

夫人會妒忌,妒忌枉茹素。

強氏自此每日唾罵宜男,準準地鬨了一兩個月。一日走進佛堂燒香,卻對著這尊銅佛像,狠狠地數說道:“佛也是不靈的。我這般求你,你倒把身孕與這賤婢,卻不枉受我這幾時香火了!”一頭拜,一頭隻顧把佛來抱怨。

此四句乃惺禪師所作偈語,勸說世人凡事休要著相。大略若相的人,都為著貪嗔癡三字。貪嗔總謂之癡,嗔癡總因為貪。貪人之財是貪,貪天之福亦是貪。貪而不得,因此生嗔。嗔人是癡,嗔天尤癡。究竟有定者不成冒,無定者不成執。知其有定,貪他做甚麼?知其無定,又貪他做甚麼?

不說衍祚思念宜男,無計可施。且說宜男到了畢家,方知主母把她賣了,放聲大哭,欲待尋死,又惜著本身的身孕。正冇何如,不想吉福探聽得宜男是有孕的,便對仆人備言其故,說道:“仆人被五空師太哄了!”畢思複即請過五空來,把這話問他。五空道:“並冇此事,是誰說的?”思複道:“是吉福說的。”五空道:“他因未曾得背工,故造此傍言。你休聽他!”思複將信將疑,又把這話對渾家說,叫她去查問宜男。此時宜男正哭哭啼啼,不肯住在畢家,竟對單氏實言其事,說道:“我自仲春裡得了胎,到現在蒲月中旬,已有了足三個月身孕。今雖被主母賣到這裡,此身決不受辱。伏祈便利,退複原主則個!”單氏將此言對丈夫說知。思複道:“我端的被五空女人哄了。今當退還紀家,討取原價。”單氏道:“他家大娘既不相容,今若退還,少不得又要賣到彆家去。不如做功德收用了她罷!”思複道:“若要留她,須贖些打胎藥來與她吃了,出空肚子,方好重新受胎。”單氏沉吟道:“這使不得。一來打胎是極罪惡,你本身正要求子,如何先墮彆人的胎?二來打胎藥最短長,我聞有身過了兩月,孔殷難墮,倘藥猛子些,送了她的命,不是耍處。三來就墮了胎,萬一服過冷藥,下次不平受胎,豈不誤事?不若待她產過了,當時是熟肚,受胎甚便,返來另有個算計。你一貫艱於得子,她今到我家,若七個月以後就產了,那所產的男女便不要留;倘或過了十個月方產,便可算是我家的骨肉,留他持續捲菸,有何不成?”思複聽了,點頭道:“也說得是。”便把宜男改名子姐,叫她在房裡歇下。宜男是夜恐思複去纏她,將衣帶通縛了活結,和衣而臥。至傍晚今後,思複睡在渾家床上,俄然腹痛起來,連起家瀉了幾次。到明日,神思睏乏,起家不得。延醫看視,醫人道:“不但腹疾,又兼風寒,須謹慎調度。”單氏隻疑丈夫夜間起家時,已曾用過宜男,或者害了陰症。哪知思複並未曾轉動,隻因連起作瀉,冒了些風,故兩病交攻,直將息了兩三個月,方纔稍可,尚未能病癒。宜男是以幸得不受點汙,日日去佛堂中拜佛,願求腹中之孕至十三個月方產,便好替舊仆人留下一點骨肉。這也是她不忘舊主的一片美意。有詩為證:

閒話休提,且說紀祚衍固然偷得宜男,倒是驚心動膽,不能鎮靜。正想要覓個空兒,與她偷一個暢快的,剛好遇著個機遇。本來強氏因持齋奉佛,有個尼姑常來走動。那尼姑俗家姓畢,法名五空,其庵院與城南隆興寺附近,因與寺中一個和尚熟悉。這隆興寺中有兩個方丈:一名靜修,一名惠普。靜修深明禪理,不喜熱烈,常閉關靜坐。惠普卻弄虛頭,講經說法,笑虛男女,特托五空往大師富戶說化女人佈施作緣。是以五空也來勸強氏去聽經。是時正值仲春二十九日,觀音大士誕辰,寺中更加熱烈。強氏辦理要去隨喜。衍祚本不要老婆入寺燒香的,卻因有宜男在心,恰好乘強氏出外去了,做些活動,便不阻當她。隻預先一日,私囑宜男,教她推說腹痛,睡倒了。至次日,強氏見宜男抱病,不能跟從,便隻帶家人喜祥佳耦跟去,留下一個十二歲的小廝興兒,與宜男看家。衍祚初時也跟著老婆一同入寺,及到法堂,男東女西,分開坐下,等待慧普登座講經。衍祚便捉空從人叢裡閃將返來,與宜男歡會一番,了其心願。但見: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