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十大禁燬小說文庫_第156章 五鳳吟(8)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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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浪跡倍淒淇,恐漏蕭牆不敢啼。

世人見是一個絕色女子,忙擁至轎前。轎內的人反走出來步行,讓肩輿與婉如乘坐,一同到寓所查問。本來轎不是彆人,倒是鄭飛英。自從為救琪生與孫剝皮對抗以後,日日記念,卻有力救他。遂欲進京投個相知,希冀尋條門路救他。才過錢塘,就聞得本縣劫獄,琪生已走。遂不進京,在杭州一個親戚家處館。舊年鄉試出場,已中學人。本年進京會試,又中了進士,在京候選。本日也在人家飲宴返來,剛好遇見婉如投水,趕緊救回。

寧到天涯身就死,怎教骨肉久分離。

素梅見說,帶著滿臉笑容出來,內心苦道:“本來還是舊年在此,想已回家。”卻又走近牆邊去看,本身取出筆來在壁間也和一首。一人無聊惡棍,見天氣將晚,隻得出門回店。次日絕早又起家上路。

一日,來到常州。下在飯店,見天氣尚早,出去閒踱。行至船埠上,走得勞倦,考慮到那裡去歇歇腳再走。昂首見個關帝廟,遂涉步出來拜過關帝,就坐在門檻上歇腳,旁觀廟遠景色。忽瞥見粉牆上兩行字,就站起家去看。倒是三首詩。第一首就是輕煙的。

整整一日,水也未曾有一點在肚裡,滿街滿巷俱已跑到。冇頭冇端又冇個姓名下落,那裡去尋?直至日落纔回。一進廟門,氣不過,捧起硯檯筆墨極力往地下一摜,打得粉碎道:“隻為你這筆硯,儘日寫甚麼疏頭,誤卻我大事。好恨也,好苦也。”遂掩麵頓腳,大喊大哭。這些和尚隻認他惹了邪祟,得了瘋病,俱替他擔著一把乾係。次日,祝琪生又出去亂跑亂尋,連城外船上也去問問,連續幾天尋不著。自此也不替人寫疏,隻是厭厭愁悶,就惱成一病。睡在廟中,整整一年不足,病得七死八活方纔垂垂回好。

腸斷斷腸空有淚,教人整天被愁迷。

說言未了,嚴世蕃早已回家,就跌進房來去與婉如同坐。婉如趕緊跳起家要走,被嚴世蕃扯住道:“勿忙,是你自家人,何必生羞。”婉如大怒,將世蕃臉上一把抓去。世蕃未曾防得,連將手格時,專腳已抓成三條大血槽,疼不成忍,急得暴跳如雷。走去將婉如揪過來,拳打腳踢,甚是狼狽。陳氏橫身在內,死命地勸,嚴世蕃方纔罷休出去。臨出門又罵道:“不怕你這賤人不從。”婉如在地下亂滾,放聲哭泣。陳氏那裡勸得住。到晚,嚴世蕃又往人家赴宴。陳氏陪著婉如在房,勸她吃晚餐,又不肯;勸她睡覺,又不從。急得陳氏也冇法。看看半夜,眾丫頭們俱東倒西歪,和衣睡著。隻要陳氏一人勉強支撐,伴著婉如。再停一會,耐不得辛苦,垂垂伸腰張口,睏乏上來,左一撞,右一撞,怎奈這雙癆眼,隻是要睡下來。不上一刻,也呼呼地睡著在椅上。

第三首道:

和尚們道:“我們這裡冇有甚麼祝相公。”素梅又問道:“眾師父疇前可曾會晤過麼?”和尚答道:“未曾會過,我們不曉得。”素梅又道:“內裡粉牆上現有他題的詩句,如何就未曾會過?求師父們再想一想看。”眾和尚正欲用飯,見她問得嚕囌,變色答道:“這還是舊年,不知是那裡過路的人偶在其間寫的。我們那裡管他閒事?不曉得,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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