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媒人哩!”太白道:“如果送親的,隻怕要勞你送歸去。”力士道:“這是如何說?”太白道:“鐘經略公已曾聘定禦史葛泰初之女葛明霞為正室,門生就是原媒,本日送來結婚。我想聖天子以名教治天下,豈可使臣子做那棄婦易妻的活動。以是經略公還不敢奉詔。”力士道:“學士公又來耍咱家了。就教葛明霞隻要一個,還是兩個?”太白道:“天然是一個。”力士道:“這又奇了,現在聖上賜來的夫人恰是葛明霞,那裡有第二個?”太白笑道:“虧你在真人麵前會扯謊話。聖上賜的是汾陽府中的歌姬,如何說是葛明霞?”力士道:“學士私有所不知,葛明霞因避禍江河,被奸人騙來,賣到郭汾陽府中。郭公問知來源,奏聞皇上,是以欽賜來結婚。”太白道:“如此說,阿誰葛明霞隻怕是假的。”力士道:“郭汾陽做事邃密,如果假,豈肯作欺君之事。隻怕學士公送來那一名葛明霞是假的。”太白笑道:“不差,不差。彆人送來的倒是真的,他嫡遠親親的父親麵托我送來的,莫非倒是假的不成?”力士道:“這等提及來,連咱也深思不來了。”太白道:“無妨,少不得有個明白。今晚且吃個酣醉,明日再講。”力士笑道:“學士公吃醉了,不要又叫咱脫靴。”太白又笑道:“此是我醉後狂放,你不要介懷。”力士也笑道:“咱若介懷,本日就不說了。”兩人相對大笑。隻要鐘景期呆呆地坐著,聽他兩個說話,如在夢中,開口不得,倒像做新孃的普通,勉強舉杯勸酒。太白、力士又飲了一回,起家道彆。高力士自回皇華亭,太白自回船裡去了。景期送了二人,轉入內衙與雷天然說知上項事情。天然道:“這如那邊,葛公又不在此,那個辨地真假?”景期坐了一會,左思右想冇個眉目,隻得與雷天然寢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