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孃同祁巧雲聞聲這個風聲,魂飛魄散,忙忙將金珠藏在身上帶出去了。這些快手不由分辯,把定了流派,前前後後,細細查了一遍。封閉已定,收了賬目,將祁子富帶到府堂,呈上賬目。知府傳柏府的家人,叮嚀道:“明早請你家大爺上堂領贓。”家人承諾歸去,不表。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不幸祁巧雲捆在中間,大哭道:“二位爺爺饒我爹爹性命,奴家甘心替死去罷。”李江道:“少要多說,我還要送你歸去過歡愉日子呢,誰要你替死。”說罷,舉起水火棍提起空中,照定祁子富的天靈蓋劈臉打下來。隻聽得一聲風響,那李江連人帶棍反顛仆了。王海同兩個幫差忙忙近前扶起,說道:“怎生地冇有打著人,本身倒顛仆了?”李江口內哼道:“不,不,不好了!我,我這肩窩裡受了傷了!”王海大驚,忙在星光之下一看,隻見李江肩窩裡中了一枝弩箭,深切三寸,鮮血淋淋。王海大驚,說道:“奇特,奇特,這支箭是從那裡來的?”話言未了,猛聽又是一聲風響,一枝箭向王海,“撲”的一聲,正中右肩,那王海大呼一聲,撲通地一跤跌在地下。那幫差唬嚇得魂飛魄散,作聲不得。正在惶恐,猛聽得大樹林中一聲呼哨,跳出七八個大漢,為首一人手提一口明晃晃的刀,射著星光,北風閃閃,趕將來大喝道:“你這一夥倚官詐民的潑賊乾得功德,快快都替我留下頭來!”
這柏老爺一麵批了迴文,兩個解差自回淮安,不必細說。
本來祁子富曉得柏老爺為官清正,猜想需求問他,就將侯登央媒作伐不允,是以買盜扳贓的話,隱而不露細細地寫了一遍,又將侯登在家內一段情由,也隱寫了幾句。這柏老爺清如明鏡,看了這一紙訴詞,心中早明白了一半,暗想道:“此人是家下的鄰居,必知我家內之事,看他此狀,想曉得我家閨門之言。”大堂上不便細問,就叮嚀:“去了刑具,帶進私衙,晚堂細審。”擺佈聽得,忙代祁子富等三人撤除刑具,帶進後堂去了。
且看祁大哥麵上,過來,俺替你醫好了罷。”二人大喜。孫彪在身邊取出那小神仙張勇合的金瘡藥來,代他二人放在箭口上,隨即定了疼。孫彪喝令兩個幫差,到鎮上雇了三輛車兒,替祁子富寬了刑具,登車上路。孫彪同八個嘍兵前後保著車子,漸漸而行,凡遇鎮市村落、酒飯店,便買酒肉將養祁子富一家三口兒。遲早之間,要行要歇,都聽孫彪叮嚀,但有言詞,非打即罵。李江、王海等怎敢違拗,隻得謹慎,一起奉侍。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那孫彪護送了有半個多月,方到雲南地界,離省會隻要兩三天的路了。孫彪向祁子富說道:“此去省會不遠,一起火食稠集,諒他們再不敢動手。俺要回山去了。”祁子富再三稱謝:“歸去多多拜上胡、羅二位恩公、浩繁豪傑,隻好來世報恩了。”孫彪道:“休如此說。”又取出一封銀子送與祁子富利用,回身向李江、王海等說道:“俺記下你幾個驢頭,你們此去倘若複興反心,俺叫你一家兒都是死!”說罷,瞥見路旁一株大樹,掣出樸刀來,照定那樹一刀分為兩段,“撲通”一聲響,倒疇昔了,嚇得解差連連承諾。孫彪喝道:“倘有差池。以此樹為例。”說罷,收了樸刀,道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