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十大禁燬小說文庫_第217章 錦繡衣(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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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住笛披雲指,遊子提壺帶月敲。

被底淫人歪弄歪,門內傷人呆打呆。

縣主問道:“你的住居與花笑人店房,隔有多少門路?”楊三道:“隻隔得三家。”縣主道:“是了。”即撒火簽一枝,速拿楊三老婆柳氏赴審。隨即退入後堂,對雲上升道:“賢契向來拾的花朵、睡鞋,即此是也。”雲上升道:“弟子在此聞聲,已稔知花笑人之奸惡矣。”

看官們,你道店中暢旺,就該把老婆接來同住,有個主持,為何還住在鄉間?隻為花笑人向在風騷場中著腳,有些不清秀的婦女,每常夜深之候,切身到花笑人店中,做上門的閻婆媳。偶然花笑人往婦女家中,做識相的張三郎,恐怕老婆礙眼。何況老婆到店,大嫂也要同來,更加不便,故此仍放在鄉間。

夜闌花影去,曉月又斜懸。何人留得住華年。枉把無多春緒自培植。昔年歌舞地,本日鬼狐眠。翻雲覆雨總徒然。唯有忠賢節義古今傳。

弟本庸駑,茲者謬叨聖恩,擢鎮秦中。奈才慚巾幗,而任重長城,必得胸中無數甲兵如盟兄者,為軍中韓、範,弟之幸,百姓之幸也。所具溪毛,萬祈笑納。外具文駟一乘,幸如五陵少年,策馬而來。弟將倒屣不遑也。恭候,恭候。

我看人間的人,被“酒、色、財、氣”四字,播弄了平生,到頭來都是絕壁放手,本身本身,少不得跌得粉碎。實地在於那邊?平生把很多惡孽加人,翻將轉來,都是自家弄自家。比如漱了唾津去吐天,必墮在本身的身;捏了利刀去砍地,必傷了自家的手。那“酒、色、財、氣”四字當中,感覺酒禍還少,也有本性不飲的,也有略飲而穩定的,至於醉胡塗,不過十中一二。唯有“色、財、氣”三字,自天子乃至於庶人,自男人乃至於婦女,無不受它的禍孽。大則喪國亡家,次則感冒敗節,小則損身死亡。雖有見地透辟的君子,心中明顯曉得,不料睹美色,一時不能裁割;見黃金,一念失於捺持;遇憤怨,一發不能強迫。也有守了平生的名節,到老來又被這三字玷辱;也有持了白日的公道,到公開又被這三字混亂。所之前人中,寶儀叱金情之戲,功名弘遠;楊震卻暮夜之金,子孫榮顯;張公書百忍之圖,九世同居,而門閭燦爛。這都不是絕壁放手,在實地上行,是自家好自家。我見世人,色又占不來,枉操心機,名德又損了;財又取不來,徒傷天理,禍害又到了;氣又伸不來,妄露英鋒,仇敵又來了。至於事體一敗,悔之無及,此時甘心遠色,甘心還金,甘心忍氣,而覆水已難收矣。恰是:

第三年,值大比之科。到七月儘邊,招考投宿的甚多。一日,夜深之候,有一名科舉秀才,姓雲,名程,彆字上升,一主一仆進門投宿。因各房俱滿,花笑人引到本身房中安息。此房是個鬥室,隻容一床一桌,常日相知婦女經常到此房中與花笑人取樂的。是夜,雲上升睡好,管家吹滅了燈,將房門帶合,往外打鋪睡著。花笑人也在店頭裡邊打一鋪兒權睡。

話分兩端。且說花笑人彆兄以後,打算已定,同小弟花雋人,到城邊衝要處,尋一所寬超房屋,創置得非常精雅。門麵前釘一片砂綠小匾額,題曰“杏花村”。外門上有一春聯,是:

右調《憶秦娥》

而後,文姿把房窗緊閉,恁它窗前桃柳爭妍,隻是不開。雲鬢懶梳,胭脂懶點,一味埋頭做女工,拈針線。有唐時孫夫人《春閨》詞一首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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