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笆數掩傍魚磯,初剪梅花掠地飛。
盧賽花將李榮春之事一一稟過夫人,夫人聽了說道:“那花賽金一貫為人甚好,就是紅花也老成,她將李榮春藏過來也是一時急了,冇何如。我兒,爾不要怪她。隻可愛花子能這狗男女,仗勢欺人,無惡不作,欺負彆人也罷了,如何連李大爺也關鍵彆性命?真正可愛之極。我兒,爾不要活力。青蓮,爾去請李大爺來,我出去見他。我兒,爾且在此坐坐。”隨即換了衣服走出廳來。那青蓮已引李榮春來到廳上。李榮春道:“無知小侄李榮春拜見伯母。”盧夫人道:“豈敢,公子少禮請坐。”李榮春告坐了,盧夫人道:“公子乃昂昂烈烈的美丈夫,老身與尊府附近,乃是鄰居,久仰大名,不能得見,本日相見乃三生有幸。”李榮春道:“豈敢。”盧夫人道:“爾為施碧霞蜜斯之事幾乎性命難保,若冇有紅花相救必遭毒手。可愛花子能萬惡的奸賊如此作歹,不知將來如何報應呢。”李榮春道:“那賊作歹必定有報應,自古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隻差來早與來遲。隻是要求伯母放小侄出去,戴德不儘,自當厚報。”夫人道:“卻那裡話來,本該就送爾歸去,猶恐花子能惡念未消,有甚不測之事,反為不美。自古道若要人怕我,還須我怕人,且在我家暫住幾日,粗茶淡飯,莫笑不恭,看有甚機遇再送公子歸去。未知意下如何?”李榮春道:“多謝伯母厚情,小侄本該從命纔是,怎奈家母在家不知如何懸望,小侄歸心似箭,度日如年,難以久留。”盧夫人道:“既是公子為母掛記,老身也難以扳留,隻是如何出去?如果黑夜出去,恐被花家見了說是在我家中出去的,固然不怕他何如了我,隻是被他說不清楚的話,這便如何是好?”想了一回道:“有了,公子,爾若決要歸去,必須如此如此可免其患。”李榮春道:“多謝伯母,小侄冇世不忘。”盧夫人叮嚀:“備酒廳堂,與李公子壓驚,要等傍晚纔好行事。”
自古種情在我輩,尊前莫怪淚沾衣。
再說盧夫人留李榮春在廳吃酒,直到傍晚時候,盧夫人叮嚀備轎服侍,道:“公子,爾乃豪傑之士,因為俠氣而受此禍,現在得保性命,歸家切莫使豪傑之性,就是花家若來尋爾肇事,爾總以忍為上策。回家期間老身帶問令堂與大娘安好。”李榮春道:“多謝伯母,小侄何故報德。”隻見轎已抬進內堂,盧夫人帶李榮春進內與他男扮女妝,將李榮春衣服打作一承擔放在轎內。李榮春拜彆夫人上轎,將轎簾放下,盧夫人叮嚀二名使女、二名家人道:“爾們隨大爺回他府中,倘花家若問,隻說我要往親戚人家喝酒,不準多言,返來重重有賞。”家人領命,隨轎而去。來到李府叫門,管門的問道:“是誰?”盧家的家人道:“是李大爺返來,快些開門。”管門的聽了好不歡樂,趕緊開門。肩輿歇下,李榮春出了轎道:“爾們隨我出去。”那管門的見了甚是驚奇,也不敢問,隻道:“大爺返來了?”李榮春應了一聲道:“是,賞他轎伕酒錢。”管門的道:“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