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筵席孽獸圖歡
這日梅氏帶了四名丫頭來臥鶴亭操琴,忽聞犬吠,又聞鸚哥叫道:“雙桃開門。”梅氏道:“雙桃,敢是太師來了?快去開門。”雙桃趕緊走去開門,見是少爺,遂道:“我說是太師爺到此,本來是少爺來。”花子能問道:“二夫人在那裡?”雙桃道:“她身子不利落尚未起來,爾歸去罷。”花子能道:“放屁,我特來謝酒。既是二夫人身材不利落理該問安,甚麼反叫我歸去?”一邊說一邊走進。雙桃將門閉了,花子能問道:“昨日叮嚀爾的話如何?”雙桃道:“不要提及,我夙起將爾的話對二夫人說了,被二夫人將我痛打一頓,還要奉告太師,是我說少爺酒後之言不必見怪,二夫人才歇。”花子能道:“既如此帶我去賠罪便了。”雙桃領了花子能來到臥鶴亭,雙桃叫道:“二夫人,少爺來了。”梅氏立起家用手一招道:“內裡來坐。”花子能走上前道:“孩兒本日一來謝酒,二來存候,三來賠罪。”梅氏問道:“賠甚麼罪?到要說個明白。”花子能道:“雙桃說二夫人起火,以是我特來賠罪。”梅氏道:“不要聽這賤人的話。”遂叫:“雙桃,雙杏快去備酒,雙梅去取茶,雙桂去取點心。”將四個丫頭打發開去。花子能走近梅氏身邊,一手來摸胸乳。梅氏道:“不成如此,焉有母子成奸的理?”花子能道:“又不是十月懷胎三年乳哺,算不得數的,隻好兄妹稱呼罷了。”一麵說一手在梅氏身上亂搔亂摸,摸得梅氏慾火難禁,說道:“既要如此,奴家從了爾罷。”花子能見她允了好不歡樂,說道:“隻是此處不好行事。”梅氏道:“這個無妨,等雙梅、雙桂取茶並點心來爾可如此說,我便這般應對,豈不瞞了她們?”花子能道:“如此甚妙。”遂走原位坐下。隻見雙梅、雙桂一個捧茶一個拿點心來放在桌上。梅氏道:“少爺吃些點心。”花子能道:“多謝二姨娘,我看這裡台閣亭樓甚多,景色不凡,意欲看看,不知可肯見許麼?”梅氏道:“如此我陪爾去看看。雙梅、雙桂爾們去辦酒菜,若備完可排在登雲閣內。”說完遂同花子能來到迎香院,閉了門,二人解帶脫衣,上床成其功德。
且說花子能一心馳念梅氏道:“爹爹啊,不是我本日敢來欺爾,誰叫爾做事自占便宜,白鬚老翁配著少年女子,是爾本身不是,不乾我事。”睡到天明爬起家來,梳洗已畢,吃了點心,也不帶花通,恐他多言,單獨一個來到七畝莊,由後門打門。這七畝莊的花圃乃是花錦章起與梅氏居住,隻撥兩名花童在園內照顧流派,清算花木,不想兩個月前兩個花童偷了物件走去,梅氏與花錦章說能夠不消花童,此園除了太師以外冇有外人到此,承諾流派自有丫頭使喚,花錦章道:“也說得有理。”又想梅氏芳華幼年之人,不便放她在此,是以隻撥四名丫頭摒擋諸事,二名老婆在廚房摒擋酒飯。彆的並無一個男人在內。
二人來到閣上坐下,丫頭在旁斟酒,二人所說都是風情的話。這梅氏卻看上花子能,心中想到:我雖為太師之妾,卻長幼分歧,使我常常痛恨。今看少爺所說言語句句知音,我欲就他成其功德,卻又礙著尊卑,這如何好?一邊想一邊假裝醉態來引花子能,花子能一發捺忍不住,心中慾火難禁,隻是小了她一輩要稱她庶母,不然立即抱住以成交好。梅氏見花子能不作聲,隻是低頭呆想,忍不住又問道:“少爺,爾在家中所乾何事?”花子能答道:“彆無他事,隻是走柳巷闖花街玩耍,瞥見有中我意的女子就搶了返來。”梅氏冒充問道:“搶來則甚?”花子能道:“搶來做小妾。”梅氏道:“這就不該。”花子能道:“隻要歡愉,管他那該也不該。”心中欲難堪熬,心生一計,即叫雙杏:“酒冷了,去換熱的。”又叫雙桃:“爾去拿些點心小菜來。”花子能用計將兩個丫頭打發開去,遂立起家來笑嘻嘻走近身邊,一手來扯梅氏的衣道:“可惜二姨娘如此花容月貌,隻差得爹爹麵上不美意義。”梅氏道:“住了,若還冇有太師麵上便如何樣?”花子能道:“我就將爾摟而相抱,近而相親,瞬息就赴陽台興雲作雨。”梅氏道:“快些走開,混賬的東西,爾本日敢是酒醉了?如何敢來調戲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