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口,史文將門叩了三下,張氏趕緊出來開門,見丈夫又帶一個女子返來,問道:“爾又做冇天理的事了。”將門閉上,來到房中問道:“官人,這女子那裡拐來的?”史文遂將前情說了一遍,張氏見紅花生得邊幅端嚴甚然斑斕,倒是丫頭打扮,想到:好個丫頭,可惜被我那冇天理的拐了來,想爾諒難歸去了。史文就叫張氏道:“娘子,爾去取一杯茶來與我吃。”張氏到前麵去取茶,史文想到:好個女子,不知但是原封貨否?不要管她,待我試一試使知好歹。纔要脫手,隻見張氏取茶進入房來道:“官人,茶在此。”史文道:“放在桌上。娘子,我有一句話與爾籌議,爾是要依我的。”張氏道:“若說有道理我天然就要依爾的。”史文笑嘻嘻地說道:“我見此女子生得仙顏,以是用藥沫迷了她來,徹夜要與她成績功德,爾卻不要妒忌。”張氏聞言啐了一啐,說道:“爾敢說出如許話來?虧爾羞也不羞,老麪皮無廉恥說出這不肖的話來。我勸爾不成做這傷天滅理的事,休得廢弛人的節行。”史文道:“我的乖乖好娘子,望爾做件功德,徹夜讓我同她作樂,明夜就來與爾高興。”張氏道:“休得胡說,不必癡心迷想。”史文道:“爾當真不肯麼?”張氏道:“就是不準爾便如何?”史文道:“我就殺爾這賤人,怕爾不肯。”立起家就走往廚房要去取刀。張氏忙了,趕緊走入女兒房中躲著,眼淚汪汪不敢則聲。史文拿了刀趕入女兒房內,史蓮姑要來勸,見他手拿一隻刀又不敢上前,隻是叫道:“爹爹,這個使不得的。”誰知史文俄然發了瘋顛病,顛仆在地亂叫亂跳。張氏見了道:“妙啊,此乃惡人生怪病,向來的作歹六合不饒。”史蓮姑就拿一支門閂將史文手中的刀打落下來,張氏道:“他如此亂叫亂跳,卻如何能得他定?”史蓮姑道:“有了。”走去將史文藥包拿來解開,用指甲挑些往史文麵上彈去。那史文被這藥沫一彈卻呆呆站著,也不會叫也不會跳,張氏扶他入房睡在床上。史蓮姑道:“為何爹爹俄然要殺母親?”張氏道:“因他迷了這個女子返來要圖淫慾,我勸了他幾句的話,他就拿刀要來殺我。”史蓮姑道:“既是如此,趁爹爹此時不知人事,何不放她出去?”張氏道:“想她已被藥沫所迷,如醉如癡與爾爹爹普通,放她出去也是無益。”史蓮姑道:“如此卻如何好?”張氏道:“現在隻好臨時留在家中,如有人前來尋覓即便還他,隻說本是如此,我們見了留她人來,誰疑是拐來的?他還要來謝我們。隻怨爾爹爹一世。人隻好如此罷,莫說不知解法,就是曉得解法也不敢救他,如果將他救好了,我們母子性命就將難保了。”史蓮姑道:“母親說得不錯。”幸虧史文常日拐來男女賣來的銀子積累倒有千餘金,母女二人又做些針指,儘可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