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最喜好的遊戲，就是拿著彈弓四周去找樹上的小鳥，就這麼點小愛好，就算現在已經是三四十歲的老男人了，仍然冇有竄改。”

第三隻汽水罐被趙誌剛打飛，三枚鋼珠，三隻汽水罐，趙誌剛竟然是彈無虛發還回射中。就汽水罐的體積而言，他每次射擊的鋼珠，都打出了十環的成績，和古時候那些弓馬純熟、動不動就能百步穿楊的名將比擬，也不惶多讓。

“甚麼叫彷彿？”

趙誌剛杯子裡的水添到第三次的時候，颳風了。

燕破嶽麵帶難色，嘀咕著：“手臂與布條的夾角為三十五度，這……彷彿是四級風？”

鋼珠不是槍彈，它固然是鋼製的，分量並不比槍彈輕，但是用彈弓打出來，飛翔速率要慢很多，被風力影響形成的感化天然也大很多。剛纔好不輕易總結出來的規律和數據，現在加上“風速”這個變量，立即變成了一道更加龐大難明的綜合利用數學題。

“那就好。”

想要像趙誌剛一樣彈無虛發，明顯是毫不成能，但是連打了三百發鋼珠，他們兩兄弟已經垂垂找到手感，他們一邊打一邊修改，乃至總結出一套諸如彈弓仰角多少，橡皮筋拉的長度多少更輕易射中目標之類數據，到了厥後他們再打出鋼珠，即使冇有射中目標，也毫不成能再呈現鋼珠直接落到幾十米外的難堪畫麵。

遠方傳來了汽水罐遭到硬物撞擊的聲響，在燕破嶽和蕭雲傑神采出色的諦視下，排在第一名的汽水罐，被鋼珠打得騰空倒飛出四五米遠。

“啪！”

在燕破嶽的批示下，蕭雲傑拿著一根布條站在那邊，把手臂伸得筆挺，任由那根布條在北風吹拂下揚起一個角度。

趙誌剛說得是輕描淡寫，一拉皮筋一放手，遠方又傳來“當”的一聲脆響，第二隻汽水罐被鋼珠直接打飛。如果說第一次射擊，還能用剛巧來描述，這第二次射擊，就已經充足證明，這此中絕無幸運，這位指導員大人，真的是能在一百二十米間隔，拿著個彈弓指哪兒打哪兒。

看到這一幕，燕破嶽和蕭雲傑齊聲叫道：“SHIT！”

看著趙誌剛駕車揚長而去，燕破嶽和蕭雲傑麵麵相覷。一想到他們兩兄弟用彈弓把剩下的九十七顆鋼珠打得滿天飛舞，然後又趴在地上，像大海撈針似的將鋼珠一顆顆找返來，少一顆都不可，他們兩兄弟就感覺頭皮發麻。這絕對是比在大米上刻花更凶險狠辣百倍不止的練習伎倆！

趙誌剛笑吟吟地望著燕破嶽，燕破嶽老誠懇實隧道：“指導員，我服了，今後您說如何練，我就如何練。”

透過望遠鏡，看到燕破嶽和蕭雲傑再次調班，兩兄弟在擦肩而過期，一起伸脫手在空中對拍了一下，顯得鬥誌盎然、信心實足，趙誌剛悄悄眯起眼睛，昂首望著天空，低聲道：“呀，看來我安插的練習任務，被人輕視了呢，這可真是有點頭疼了。不過冇乾係，時候另有很多。”

在練習場上每當有一髮帶著小尾巴的鋼珠飛出，就會響起蕭雲傑中氣實足的呼嘯，另有他跑來跑去收回的腳步聲。當燕破嶽隔著一百二十米間隔，終究用彈弓打中一個汽水罐，有了零的衝破時，兩兄弟一起放聲喝彩。

趙誌剛跳上汽車，看到燕破嶽和蕭雲傑還呆呆地站在那邊，他把汽車開到燕破嶽和蕭雲傑麵前，美意地提示了一句：“還愣著乾甚麼，快點開吧，要拖到早晨，打出去的鋼珠就更難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