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月餅麵劈麵坐著，一杯杯灌著啤酒。橫縣魚生、白切雞肉、賓陽酸粉、辣炒牛雜早已涼透，未曾動過一筷。

排檔熱烈不凡，男男女女大口喝著冰鎮啤酒，吆五喝六地劃拳，冇有人重視我們，因為這個天下早已和我們無關。

白日，我陪著他在南平市漫無目標地走著，五象廣場、明秀寺、獅猴子園、邕江防洪古堤……

三天，月餅冇有說一句話。

南平市西鄉塘區地洞口路，大排檔。

“老公死了，mm瘋了，冇人管咯，想乾嗎就乾嗎。”

“老闆，我們每天來這裡吃宵夜，也過來喝兩杯。”中間一桌刺龍畫虎的爺們起鬨，“今晚陪我們玩玩。”

“月無華，坐下！”女老闆拉著月餅胳膊。

胡蝶穀，他站在一棵紅豆樹下，摩挲著刻滿名字的樹皮，指尖摁著一顆圓心刻痕，抹掉兩小我名。取出錢包，取出一顆圓滾滾的紅豆，深深地摁進圓心。

騰起的熱氣，扭曲了烈火中的兩小我。但是，我彷彿看到阿普笑了。

女老闆彷彿冇聽到，自顧自地喝酒。“啪”，月餅拗斷筷子，眯著眼睛漸漸站起。

不知不覺喝到十二點多，排檔裡就剩兩桌人。女老闆撤掉涼透的菜，端來三碗麪條，仰脖灌了杯啤酒：“老友濕麵，用的桂林辣椒醬，味道牟得頂。”

每到一處，月餅都會立足好久，沉默地抽菸。

“哥，感謝你。”

他不說，我還是不問。

月餅酒量極好，這幾天卻喝得酊酊酣醉，直至排檔關門，才搖搖擺晃地回到賓館，或者坐在街邊望著路燈抽菸，直到天亮。

他不說，我不問。

阿普和老者，再也分不出相互，如同公理與險惡，相生相剋。

火焰發作出刺目標紅，“嘭！”一聲巨響，炸裂！

可惜，醉得了人，醉不了心。

漫天血雨刹時化成蒸汽，焦黑的碎骨、內臟四周亂飛。地板片片碎裂，炸出一個圓坑，殘灰閃動著微紅的光，忽明忽暗。

“阿華，替我把她們照顧好！”

“哈哈……平時假端莊得很，有帥哥就倒貼，老牛吃嫩草。”

十二

早晨，我們定時來到這家餐館，也就是我在南平找到月餅的那一家。紮馬尾的女老闆看到月餅冇有任何神采，但是我明白月餅和她有某種聯絡。

我的心，生疼！

那幾小我聽我是北方口音，用南平方言大聲說著甚麼，笑得更加放肆。為首的瘦子撿起一個菸頭扔進酒杯，吐進一口濃痰：“把這杯喝了，甚麼都冇產生。”

我心說不好，這群人要找死。倉猝疇昔喝了杯酒：“這酒我乾了，給你們道個歉，咱各喝各的啥事兒冇有。”

月餅跪在坑前，雙手合十膜拜。

月餅拿起筷子攪拌著，滑順的麪條蘸飽湯汁，卻又放下筷子。

微紅一點，煞是敬愛。

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