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再傲嬌也不美意義直接解釋“顏值”是啥意義，我輕咳一聲：“值是分值，顏是麵貌。顏值說口語就是長得都雅欠都雅。”

“南瓜，你好路不走，吃飽了撐的走安然通道。”月餅撩開貼在腦門的黃符，“你如何跑到陰棧來了？”

我假裝“小爺甚麼大風大浪冇見過”的架式，大刀金馬往月餅身邊一坐，正想回兩句場麵話，月餅揚手往我額頭貼了張黃符。我哭笑不得：“月公公，咱這是在玩殭屍cosplay？”

“顏值是甚麼？”趕屍人眨巴著溜圓的狗眼，毛茸茸的臉儘是獵奇。

六

要不是萍姐的屍身也從旅遊大巴下來，單是聽兩人古風對話，我還真覺得是誤入某個三流劇組拍中國版《行屍走肉》的現場，隻好硬著頭皮跟著應景兒：“好茗，好茗！”

那頂黑棒球帽子上麵，是一隻狗臉！

趕屍人那裡想到我在揣摩這個，給我添了杯茶：“小友，喝茶。”

再嚇人的東西看久了也就那麼回事，我直勾勾瞅著趕屍人，心說看模樣不是畸形，實打實是一隻穿戴人衣的狗，看種類應當屬於“中華故鄉犬”。

月餅揚揚眉毛：“徐老，天氣已晚，可否為長輩解惑？”

我內心一動，模糊想到徐老是誰，隨即又否定了這個設法。

“小兄弟，過來坐吧。”趕屍人狗嘴一裂，擠出比哭還丟臉的笑容，“邊幅醜惡，冒昧你了。”

短短幾分鐘時候，屍群總算走完了，我卻感覺像一個世紀那麼冗長，軟著腿跌跌撞撞幾近滾下樓梯，推開安然通道的門，女辦事員靠著椅子打打盹，劈麵的會客區，月餅和阿誰中年男人竟然在喝茶。

“嗬嗬……陰氣互循，怪不得小友。”趕屍人昂首笑道。

“嗬嗬，小友謬讚了。”徐老伸出舌頭舔舔嘴角絨毛，“高茉罷了，街道辦夏天發的防暑降溫福利。”

“噗！”月餅一口茶噴了出來。我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立即淘寶買些好茶好好研討研討，免得丟人。

我背靠著牆壁，心臟幾近蹦到喉嚨眼，一動不動諦視著行屍群。每個行屍的死狀都不一樣，有的舌頭垂到下巴；有的脖子豁開血洞冒著氣；有的半邊頭皮耷拉著，暴露儘是毛細血管的腦袋。此中一隻臉上鼓著鋥亮的屍泡，我恨不得鑽進牆裡，恐怕屍泡爆裂，屍液迸一臉。

“陰行符，阻斷陽氣。”月餅摸了摸鼻子，慢悠悠呷口茶，“陰屍遇陽氣詐屍，要不我才懶得貼這玩意兒影響顏值。”

“異徒行者對老夫有恩，”徐老俄然正色道（固然那張狗臉看不出甚麼神采），“您交代的事情，我必然做好。”

剛纔從上往下看，冇有看清楚男人邊幅，這會兒看了個清楚，我又差點嚇懵疇昔。

趕屍人脖子微微後仰，恍然大悟“哦”著：“人間詞彙廣博高深，風趣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