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我有點不太信賴,“簡訊,電話號碼,甚麼都冇有?”
“兩個月前,你呈現了很奇特的行動。”月餅的聲音很陌生,從揹包裡取出一台iPad,“看完你就明白了。”
月餅玩弄動手機冇有言語。這類若無其事的態度更讓我不能忍耐,清算東西就籌辦走人。
阿誰門生,就是月無華。
腦漿像一壺沸水翻滾不止,視野裡的統統都在緩慢扭轉,唯獨我靜止不動。
朋友的不信賴讓我很氣憤:“你覺得館長那幾句縫隙百出的大話我真的信賴?你曉得的必定比我多。你不說,我不會問,但是你不該思疑我!”
二〇〇四年,我起早貪黑端盤子送牛奶,總算是攢夠錢買了最新款的諾基亞7610,一時候成了風雲人物。直到班裡轉來個高大帥氣的門生,很隨便地拿出三星銀色滑蓋D710,我才退居二線。
月餅揚了揚眉毛:“竟然是空的,甚麼都冇有。”
月餅聲音冷得像冰:“這是你那台手機,有人發了一條簡訊。”
隔著水晶牆,我看到手機螢幕,頭都要炸了。
諾基亞的螢幕亮了,竟然有人打過來一個電話。
“操!”我懶得再說甚麼了。
七
月餅點開簡訊,隻要五個字!
“你是火,你是風,你是織網的惡魔。破裂的燕尾蝶,還做最後的好夢……”
月餅訕嘲笑著:“對不起。”
俄然,我彷彿發覺到有人偷拍,刪除了文檔清空回收站,抬頭看著攝像頭位置,鏡頭定格在神采板滯的臉上。
“如果我奉告你統統的事情都是你的安排,你會信賴麼?”
水晶牆隻要半尺厚,但我向來冇感受間隔月餅這麼遠:“月餅,這幾年,我向來冇有思疑過你!”
簡訊內容——織網的惡魔。
“從速翻開看看。”
我滿身發麻,心臟猛地一縮。
第一段視頻:
我坐在電腦桌前,手指緩慢地敲擊鍵盤,一排排筆墨呈現在空缺的Word文檔裡。鏡頭拉近,畫麵虛了幾秒再次清楚,我直勾勾地盯著螢幕,文檔裡不竭反覆著“陸貳壹捌捌”這五個字,左下角的頁數顯現是13/13。
二〇〇四年十一月梁靜茹的《燕尾蝶》發行,我下載做了來電、簡訊提示鈴聲。厥後手機莫名其妙丟了,我難過了好一陣子。
“嗯。莫名其妙。”月餅正要把手機塞進包裡,山洞裡響起一陣音樂。
“你冇來過這裡?”月餅眼中有一絲思疑。
我冇法抵當,任由蜘蛛擺佈。
喪失的手機,呈現在西山大佛的耳洞。
我一時衝動:“不愧是諾基亞!”
“不曉得還能不能用。”月餅摁著開機鍵,音樂響起,螢幕竟然亮了!
螢幕牆紙,是我和月餅在籃球場的合影。
幾隻蜘蛛噴著絲,修補著被我粉碎的蛛網。蛛網彷彿越織越大,把我層層包裹。蜘蛛漸漸爬過來,探出螯牙,咬開我的腦袋,注入毒素麻醉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