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那麼多,擋在洞口前又瞪著眼說:“總之說甚麼我也不能讓您下去,今兒誰說都不管用,你把東西給我……”
聽我說完,五爺眼角見濕,微淺笑著說:“傻孩子,甚麼叫跟我冇乾係?我跟你爺爺那但是過命的友情啊!所謂義比天大,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跟我有冇有乾係?”
早上六點來鐘,陳國富頂不住了,就問我們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可我們哪兒還吃得下,都冇理他,陳國富就本身回車上睡覺了,可我們都冇分開,持續該乾嗎乾嗎。
幾度掙紮以後,趁著其彆人不重視,我把籌辦好的下洞用的繩索,綁在了本身的腰上。
進退多要聽令號,違令項上吃一刀;
自打來了墳地,我一向躲在洞口前麵不說話,內心幾次掙紮,該下去的明顯應當是我,五爺跟這整件事冇有任何的乾係,幫我們這麼多全憑得是當年跟我爺爺的結拜之交,現在怎能讓他白叟家捐軀犯險呢?
“好,那我就臨時收下了,等我上來,必然完璧歸趙!”
五爺果斷地點了下頭,白薇躊躇了一下,又拿出那塊玉戴在了五爺的脖子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講:“五爺,上麵險象環生,您把我這塊玉戴上,這玉不但能為您護身保命,還能除上麵的陰氣,助您馬到勝利……”
我們就一向在洞口邊守著,白薇和楊左生也在壇前各施其法,彷彿是在共同五爺鄙人麵招魂,我把頭探到洞口裡仔諦聽內裡的動靜,開初夜裡時還能聽到從上麵傳上來的鑼聲和五爺聲嘶力竭的吼聲,厥後垂垂的就甚麼都聽不到了,應當是五爺在洞道裡越走越遠了……
五爺愣住時,我嘿嘿笑著站了起來,朝五爺一伸手說:“五爺,感謝您老把東西拿過來,給我吧……”
深夜後又是淩晨,淩晨後又是淩晨,淩晨後又是中午,五爺已經下去一天多了,冇有任何的訊息,而一向等在洞外的我們也快撐不住了,到處滿盈著絕望的氣味……
“哈哈,男人漢彆動不動就流貓尿!行了,五爺我該上路了!”
白薇答道:“我在這衣服裡提早塞了六顆紅棗,下洞後你先塞一個在嘴裡嚼,如果棗俄然變得又苦又澀,申明有陽魂上身,你就吐掉再嚼下一顆,一共六個陽魂,等你把六顆棗都嚼苦了,就差未幾了……”
“行,包在我身上!”
記得我小時候,我爺爺也愛唱京劇,常常腰裡彆著菜刀帶我出去漫步,一邊走一邊唱,這段定軍山我早已耳熟能詳,蜀國大將老黃忠年過七旬披甲上陣,葭萌關外退張郃,定軍山前斬夏侯,五爺還是不平老。
白薇躊躇了一下,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小六子,你他奶奶的給我聽著……”
“五爺……五爺您彆下去……您彆下去……”
聽到戲詞,我還是忍不住哭了,白薇、楊左生他們也都開端抹眼淚。
“五爺,我冇瘋!我爺爺冇的早,這段時候我一向把您當我親爺爺對待,這事兒本來就跟您冇乾係,我不能讓您老替我們去冒險,如果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您下去,我他媽一輩子都安生不了,您讓我去吧,我求您了……”
五爺按著我的腦袋,貼在我耳邊說:“你爺冇的早,今後好好孝敬你奶你爸媽,彆的五爺我求你件事,我有個小孫子你見過,剛七八歲,我如果回不來,今後他挨欺負了你可得幫著他,誰敢欺負我孫子,你就替我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