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女子銀行_第4章 戲樓風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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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芳站定了一瞧,四周稀稀拉拉的客人,這會子都圍上來了。她從速拉住傅詠兮,低聲勸道:“算了,你就當是入鄉順俗吧。人家不過一個小伴計,說話也不頂用,難為他做甚麼呢?”

“我們倆……”宋玉芳正欲指一指火伴,轉頭卻瞧見傅詠兮不知何時已走到了一樓正中間的桌子邊。

傅詠兮望著跑過來的宋玉芳一挑眉,意義是叫她看著底下的好戲。然後雙臂一抱,腳尖點著地,用心嚷起來:“是啊,既然不分,我們為甚麼坐不得樓下的位子?”

宋玉芳怕惹出亂子,忙湊在傅詠兮肩上,用氣聲道:“我同你說,有些話固然不對,倒是究竟。這念過書的尚且還不是大家都曉得進步呢,冇念過多少書的就更是如此了。你要感覺說出來痛快,我倒不想攔著你。隻是你圖一時的口舌之快,再要把壓下去的言論風波掀出來,那不是白白捐軀了本身嗎?今後要缺了你如許一名乾將,我真不曉得我們女子的前程究竟在哪了。”

倒不是她為人吝嗇,這書自出版以來就一向脫銷,加上zheng府裡的保守派又不主張此書號令全部婦女起來反動的思潮,現在在市道上,已經很難覓到了。就是傅詠兮手上這一本,還是從日本展轉購得的,實在是奇怪之物。自從有了這本書,傅詠兮的確把一全部書廚都丟棄了,日日夜夜隻捧著這一本。

信上很委宛地提到,宋家老太太包氏的小兒子,也就是宋子銘的三弟為人很不錯,或答應以找他佈施急。

“冇這說法呀……”伴計站直了身子,扯著肩上的白毛巾揩了一把額頭的汗,右手冇好氣地往門口的方向一擺,“我們這兒看戲的男女都是樓上樓下分坐的。您如果愛坐一樓,倒也有地兒,四周另有幾處戲樓是中間拉了幔子分坐的。您到彆家去聽戲,不就能坐在一樓了嘛。”

他在腦海中回味著阿誰鋥光瓦亮的禿頂,溜著眼睛往樓上找了一找人,便壞笑著拉住另一個瘦瘦高高的伴計。兩人躲去了角落裡,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新來的,哥給你個成心機的差事,瞧著樓上那位穿粉色西裝,戴粉色帽子的女人――”說時,還故做奧秘地將手往嘴邊一遮,“她是個禿頂!”

“女人,女座在樓上。”廣德樓的伴計陪著笑,站在一邊向她解釋。

固然宋玉芳去考了中行,但是考不考得上還成個題目,即便考上了,這閱卷的一個月裡倒是不會有半分進項的。

宋玉芳對於玩樂向來無可無不成,也就承諾了。

伴計難堪地搔了搔頭:“這個……倒是不分的。不過,您拿著坤票天然得坐坤座咯。”

這話雖是有些汲引,卻也一定不真。能唸到高中畢業的女子,彆說天下了,就是在首善之區也不能說各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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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回了寶貝還不放心,傅詠兮又怕宋玉芳不斷念,從速發起先去大柵欄逛一圈,再去聽戲。

進了家門一瞧,院子裡黑洞洞的,一向要走到最裡邊的寢室,纔有一盞快燃儘的火油燈衰弱地亮著一絲光。

宋玉芳隨便承諾了一聲,看著她上了汽車,相互道了彆,這才拖著步子回家去了。

炕上的小男孩枕在宋太太腿上,已經睡得很熟了。

包氏是在旗的,在老時年間另有幾分麵子,是以就養成了她愛拿著調子的脾氣。因宋玉芳的父親宋子銘是庶出,一貫不得包氏歡心,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把家給分了。隻要包氏和她的兩房親兒子,仍在大木倉衚衕的那所宅院裡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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