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儘是混亂的修建廢墟，時不時另有些斷肢殘骸。越野吉普矯捷地穿越此中，像頭敏捷的獵豹，緩慢行駛帶起陣陣風聲。嗆人的煙塵從窗外倒灌而入，莫裡茨連連咳嗽，不得不掩開口鼻。

“要不是我慧眼識珠，在你還是個傻瓜領導的時候就看上了你，你就要錯過天底下最好的尖兵了。”

說著說著，他嘿嘿笑了兩聲。

青年的臉頰不知不覺模糊浮上兩片紅暈，也不曉得是急的還是氣的。莫裡茨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把臉轉開對著窗外，儘量拉開兩人之間的間隔：“還是去東b區看一下，冇線索的話撤回星艦。人生地不熟的，不太好弄，查爾斯的傷也得歸去查抄查抄。”

裡默在暗格裡冇找到醫藥箱，愁悶地撇了撇嘴：“還不如直接歸去得了。”

如果他冇判定錯的話……

“你發情了……。”

他伸手就想關上窗子，莫裡茨一把抓住他，又不天然地很快鬆開：“我怕暈車，開著窗吧。”

隻見銀洋裝嘴唇張合幾下，聲音奇特地反覆“甜……甜……！”，鮮血稠濁著口水從嘴裡噴出，懸在半空的身子失控地甩飛，沉重地摔在路邊，人冇抽搐幾下就斷了氣。

莫裡茨的這場發熱來勢洶洶，轉眼間就燒紅了臉龐，露在內裡的寸寸白淨肌膚接連染上紅色，整小我像是掉進了裝滿胭粉的大染缸，看起來紅撲撲得不幸。

越野吉普滑出好遠才停下來，而駕駛位上的青年早就鬆開了方向盤，雙手按住莫裡茨肩膀。

發瘋的尖兵們漸漸丟失了方向，順次停下腳步，茫然地四周張望。冇有了源自尖兵本能的指引和刺激，紅光彈形成的精力傷害重新占有上風，奪走了他們的生機。精力力弱的人再一次變成行屍走肉，板滯地聳峙在殘瓦斷壁中，等候著終究的滅亡訊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