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在空中翻了個身,一頭紮進海水,點頭擺尾地向遠處遊去,而那紅衣女子則衣袂飄飄地落在了沙岸上。六修羅齊齊收劍,斂衽見禮:“大當家!”
鐘情卻笑了笑,道:“劍,實在我用得不太風俗!做賊的,照顧長劍多有不便!”
三羅刹洛春嬌厲聲道:“三爺,你要為了一個外人,和我們姐妹們做對嗎?”
胡霸天對鐘情道:“鐘女人,找背景也得找個靠得住的,這小我麼……”
銀河惠子一窒,小鳥遊道:“當時本是敵手,杏文死在鐘女人手上,隻能說是學藝不精,怪得誰來?惠子,做大事,得有大胸懷!”
小鳥遊笑道:“在陸地上,你第一女飛賊的名號可比我小鳥遊清脆多多,談何獲咎!”
胡霸天說著,也往鐘情前麵穩穩地一站,胡霸天這一出頭,服從於胡霸天的海盜頓時也衝上來,向六羅刹亮出了她們的兵器。胡霸天是真水島的坐地戶,秘聞最大,他這一站出來,羅刹五女不免有些進退失據。
銀河惠子冷靜低頭,沉聲道:“是!”
秦道簡道:“隻要我在,就冇人能夠動她!”
秦道簡睨他一眼,微微一笑,暴露一口潔白的牙齒:“不美意義!她是我請來的人!”
秦道簡摸了摸鼻子:“二當家,你這牆角挖得也太無恥了些吧?”
胡霸天熱切地看著鐘情,道:“鐘女人此來,是投奔我真水島了?要不要跟著胡某?”
銀河惠子等五女目睹何細妹慘敗,二當家和三當家竟然旁若無人地招攬起了鐘情,不由暗自恚怒,五人不約而同地拔劍,上前一步,劍指鐘情,銀河惠子沉聲喝道:“兩位當家,請讓開!我們姐妹要為六妹報仇!”
小鳥遊複又轉向鐘情,微微暴露笑意:“鐘女人品德出眾,技藝高強,你肯投效於我,我很歡暢!本座麾下本有七羅刹,現在隻餘六人,現在你既投我,那就屈尊六羅刹之位,如何?”
胡霸天抱著他的那口闊刀,慢悠悠地踱上前來,連連嘲笑:“方纔那場鬥劍,前提但是兩邊鬥劍前就說定了的!現在你們想懺悔?那你們把我這其中人放在那裡啊?”
鐘情抱拳道:“前番鄙人不知遊夫人便是名譽四海的真水島大當家,多有獲咎!”
劍不是好劍,劍法卻好。哪怕手持神兵利器,冇有一身好本領,又有何用?
鐘情苦笑道:“喪家之犬,不敢言勇!鐘情現在在陸地上已是寸步難行,特來海上,投效大當家,還望大當家不吝收留!”
洛春嬌嘲笑道:“三爺,真水島還冇輪到你當家!你要為她強出頭,可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大羅刹銀河惠子道:“七妹的話,並不能代表我!”
秦道簡微微回身,將鐘情護在身後:“鬥劍之前,便說鐘女人若勝了便既往不咎,言而無信麼?”
胡霸天不屑地看了秦道簡一眼:“靠不住!”
銀河惠子急道:“大當家,六妹就是她殺的!”
一聲嬌斥傳來,世人霍然扭身,就見海上正有一個紅衣女子踏浪而來,她踏在海麵上,腳下一叢烏黑的浪花,衣袂飄飄,似欲騰空,好像怒綻於浪花之上的一朵烈焰之蓮。
秦道簡劍眉一挑,傲然道:“那你們就一起上吧!”
“十足停止!”
畢竟,就算她能靠武功彈壓住胡霸天和秦道簡,這二人若不想歸順她一個女人,也大可一走了之。天下之大,正如朝廷赫赫海軍何如不了他們這些浪跡海上的盜寇,她也不成能有才氣四海追殺胡霸天和秦道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