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搬了一個木盆在船麵上洗衣服。中間另有一隻小桶,繫了繩索,丟到河裡就能提水上來,浣衣倒也便利。碧綠裙兒捋掖在她的膝彎裡,乃至臀部繃得緊緊的,彷彿是用圓籌劃出來的,盈盈圓圓。
固然自那夜以後,鐘情便再無任何行動,但秦道簡心中已經認定了她就是阿誰女飛賊。隻不過,這個判定成了他獨享的小奧妙,從未對小鳥遊稟報過。他不時地騷擾鐘情,實在很大程度上是對她的一種庇護,誰會想到如許一個孤苦無依、經常受其騷擾的弱女子,會是阿誰給大師惹出大費事的女飛賊呢?
垂垂的,船上的人也曉得了韋氏小娘子的遭受,決計與她保持著間隔。人家是個孀婦,並且是個年青、姣美的孀婦,孀婦門前是非多,可不好亂登門的。不過……秦三少可不在乎這個。
秦道簡身材頎長,比鐘情高出大半頭,隻是微微一傾身,右手一伸,就來了一個蕭灑的“壁咚”,有些壓迫性地俯視著鐘情,臉上帶著一絲邪魅的笑意:“清清小娘子,你應當看得出,本公子對你一見鐘情,你又何必拒人於千裡以外呢!”
鐘情扶著船舷看看,頓時放下心來,再往前一看,不遠處就是一處船埠。這一站應當是清江船埠了,她就更放心了,距船埠近,船要修起來也便利。
船埠上,一個腮生橫肉,手裡盤著兩枚鋼膽的魁偉男人,“咣咣”地盤著兩枚鋥亮的鋼膽,看著撞在一起的兩條船,嘿嘿一笑,對中間一個穿開襟笠衫,暴露著烏黑胸毛的大漢道:“吃這一撞,他們起碼得在此逗留兩天,足以讓我們把洪澤湖那邊的人手都調過來,在前路設下埋伏,吃掉他們!”
鐘情的心“嗵”地一跳,略咯昂首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輕浮,繃緊的心絃這才放鬆。這傢夥,應當隻是偶然之語,而非決計提起她的外號纔對。
行行複行行,通州―滄州―德州―臨清……
何細妹走上三層船麵,恰看到產生在二層船麵的這一幕。何細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神采一板,就往舷梯走去。恰在此時,船體驀地遭到了狠惡的撞擊,一股無可抵當的大力將船全部一掀。
“嗵!”
一每天下來,方纔踏上路程的新奇感已經消逝,船上的人也戰役常社會一樣,構成了各自分歧的交際圈子,在“曲掌櫃”決計靠近之下,他和大鹽商胡霸天成了能夠經常對坐小酌的好朋友。
秦道簡笑得很邪:“我不在乎啊!隻要你……此後隻屬於我一小我就好!”
第十二章 撞船
何細妹一聲驚呼,倒身摔向舷梯,何細妹倉猝扣緊船舷,腳下一個千斤墜,紮隱了身子。
卓僉事這個冒牌大藥商想做的就是引蛇出洞,釣出女飛賊鐘情,天然不想讓本地官府壞了他的功德,因而這艘商船稍許擔擱後,便持續踏上了南下的門路。此時,卓僉事已經把思疑的目標鎖定在了小鳥遊身上。
“清清娘子,洗衣服呢?”秦道簡笑嘻嘻地打起了號召。
秦道簡得寸進尺,手指抬起,去勾鐘情圓潤白淨的下巴。他倒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能忍到甚麼程度。
鐘情荏弱地抵擋:“秦公子,請你不要如許,我……我嫁過人的。”
兩個洪澤湖水盜看著大船三層船麵上聞警走出的小鳥遊,嘿嘿地奸笑起來。
不過,這隻是秦道簡自發得是的設法,或許,他僅僅就是想挑逗這個女人,隻是這個設法,連他本身都冇有清楚地認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