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就讓顧遲大大失語了半晌……好吧,另有些發笑。
每次渡魂,他都會忘記一些事情。
“去還因果。”想了想顧遲大大還是把‘回’改成‘去’,微頓半晌,又道:“待此因果還完,為師就再不欠覆雲甚麼。”
人卻已非。
中間著一身近似南疆氣勢的服飾,麵貌明麗的少女也暴露陰沉笑靨,對火線低著頭神采寡淡的少年問道:“是人間的修仙門派啊……蘇蘇你傳聞過嗎?”
“師尊。”發覺到青年的神采略微有異,長琴因而停下操琴的行動喚了他一聲。
顧遲早前一向感覺,不管自家門徒的模樣如何變更,相處起來都是一樣的。但等長琴真正換到一具成年的軀體以後,顧遲大大隻能萬分沉痛地表示――
「要叫師尊。」
長琴:“…………”
成果此次渡魂,自家門徒在完整適應下新的軀體以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竟是召出一麵水鏡。
此時端倪微斂,神情顯得沉寂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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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老是會斫好的,弟子不但願師尊過於勞累。”說著,長琴走回至臨窗的位置,於琴案火線坐下。
“琴是死物。”長琴打斷道。
“那……”
碰觸到的淡色唇瓣非常溫軟,長琴冇捨得一下就分開,因而在稍退分開後,他又再其上輕碰了碰。
靈魂被縛於劍中,隻能眼睜睜看著敬愛事物被慢慢摧毀卻有力迴護……
他最敬愛之人……
實在……還是一樣的吧。顧遲抬起手,輕放在其頭頂上:“此回煉的丹藥需有人看顧火候,還得勞煩長琴留下來替為師照看一二。”
理所當然是無有應對。
如果換做對方還是在年幼軀體的時候,顧遲的手指不定都摸到他頭上去了,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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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七日前師尊奉告於我的,師尊所言天然是不成能有假。”
心一亂,本來平淡安閒的琴曲意境頓轉,如彈奏之人此時的表情,其音韻也似沉冷下幾分。
隻是想看,並冇有甚麼啟事來由。
屋舍以內,現於臨窗位置靜坐操琴的是一名約莫隻年二十擺佈的年青男人。
以是青年當時才與他說‘修不成’。
言猶在耳……
琴曲未完,琴音已停。
“如此長遠之事,你們不曉得也屬平常。”
反應癡鈍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