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琰斜眼瞥了瞥林景程,見他滿臉樸拙,全然不像是言不由衷的阿諛。想林大將軍當年也是智勇無雙,莫非是他預先搶占了兒孫的聰明?
“天啊……莫非他倆要相擁而眠?”白千束皺眉。晚間用飯時她就覺林公子對青玉很有些殷勤,實在不像主仆……
齊知琰想著得意的勾了唇角笑了笑,卻不知白千束實在第一眼就看出了些端倪來的,比如,他的手,實在不像主子的手。指間潔淨,樞紐均勻,不像服侍人的。
齊知琰撚了撚翡翠色的玉佩。他的“青玉”二字就是從這玉佩來的。留給喜好女子?
青玉朝白千束投來冰冷警告不屑的目光。
順著女兒找爹,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
齊知琰瞥了黃啟仁一眼,微慍厲聲道:“隻要你們少來找朕,朕的行跡就不會透露。”
齊知琰歎了口氣,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來,是元祖天子,也就是他父皇留下來給他的,傳聞是讓他留給他喜好的女子。
齊知琰躺在床上,腦海裡卻想起一抹白影。那女子還跟著他們,他本思疑是竇丞相派來的殺手。在茶攤子遇險之時他擲過的劍鞘從她臉側掠過,她全無反應。不像是會武之人。
自小在宮中長大,出宮次數屈指可數。當年天下之爭,傳言是前朝天子對他們齊氏下了謾罵,在位活不過七載,個個短折,他齊知琰已即位近六年,眼下已是最後一年!
……
那羽士見白千束戲謔的眼神心知被她看破,投來警告的目光。
“黃愛卿快快請起,讓你不遠千裡的馳驅,朕頗過意不去。”齊知琰趕緊扶起花鬍子老頭兒。恰是他疇前的侍讀,現在的翰林學士。
“不謝不謝……”羽士撚了撚手指,“二兩銀子一張……”
這資深的公公忙不迭的服侍青玉寬衣,將經心籌辦好的衣裳給青玉換上,一手一腳服侍得邃密謹慎。
雖說這女子也姓白,但齊知琰冇半點興趣思疑她。皇家的後代總會這般大膽無禮,不消想了,定不是她!
“有文丞相頂著,朕放心。比來朝中可有大事?”
白千束感喟。
可白千束就奇了怪了,佛教傳佛緣,關那羽士甚麼事?
二兩銀子。白千束將那羽士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同。嗬,“姻緣必得符”,設想力還真不錯啊!找張草紙隨便畫幾筆就是二兩銀子,比用來擦屁股代價高了不知多少倍。嘖嘖嘖……
“真的?”
這羽士不但產品多元化,並且辯才非常了得,放在當代絕對是一個傾銷小妙手!
那年青的灰衣羽士,方臉闊唇長相非常樸重,雙目炯炯有神,攔住一蜜斯主仆。
白千束警戒的瞥了瞥四周,靠近羽士耳邊:“那我要一張‘百吃不胖符’……”
如果那青衣保護今晚和林公子宿在一處,那她就放棄這目標彆的再尋。棒打鴛鴦這類事她可不乾。並且固然他看起來身子板很像攻,但身份又是保護,指不定是受……
“本日來佛前求緣的人太多太多……蜜斯來得這般晚,恐怕等佛祖排到你的慾望之時,蜜斯芳華已不在了,唉……”羽士感喟。
“這……是,老臣癡頑,老臣……謹遵聖命。”跪下叩首。
眼睛真是尖!白千束總感覺,這個青玉實在不像是保護,有哪個保護脾氣這麼傲嬌傲岸的?並且那舉手投足高雅,竟比那林公子另有風格,像見過大世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