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般乾坐著,隻等李瑕找來。
“我聽這姓李的來任縣尉就噁心。節帥被逼死、被抄家,至今官府一句公道話冇有,來個丁青皮的人耀武揚威,拿狗咬狗當功績,真他娘……啐!”
屋中鮑三站起家來,大步而出,問道:“怎回事?姓李的人呢?”
“是,是。”黃時麵露難堪,惶恐不安。
他瞎了一隻眼,看人時微側著頭,目露凶光。
“來了,內裡坐吧。”鮑三道。
“老子做事還不消你多嘴。”
“啥?江縣令為啥啊?”
“是啊。”江春長歎一聲……
“這份號薄,請東翁查對。”
“想啥呢,人家是官。”
“這麼早就到了,出去吧。”
終究,叩門聲響起。
“一口惡氣總算下來一半。”
黃時又道:“也請院子裡的哥哥們都往屋裡躲躲,不然李縣尉來這見了,萬一猜到……”
黃時笑道:“哥哥們做事,小弟天然放心,就是想躲在前麵看看這事鬨起來。”
“嘿,來了,連住處都冇有,還當哪門子縣尉?”
江春點頭,道:“你也看出來了。”
江春道:“你感覺呢?說內心話。”
“也是狗賊,由這類狗賊扳倒謝方叔、餘晦,更屈辱了節帥。”
隻見幾個男人在院中活動,斷腿、斷手的都有,就冇幾個全乎的。
又是很久。
“說呀。”黃時道:“等半天了,驛館冇讓他把屋子騰出來?”
“好。”
“……”
“彆!千萬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