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宋_第73章 胡笳十八拍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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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靖,你如何看?”

“給我搜!”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

屋中無琴,她起家拿了一支笛子,吹了一會兒,曲調悲慘。

“那氣味微甜,像是雨後的芳木花果,沁民氣鼻……我以往在青樓也算見多識廣,竟是未曾聞過這等熏香……”

~~

“為何如此鑒定張養浩就是李瑕,此事會不會有曲解?”

“是啊。”麗娘微淺笑了笑,神采普通了些,歎道:“有幾年了吧,他每到這來,隻找我,因這裡隻要我會才藝,最開端他問我會不會唱吳曲,我說不會,隨便給他吹了幾曲,他最喜好《胡笳十八拍》,讓我教他,我說那是琴曲,笛子吹出來不好聽,他說冇乾係。幸虧胡笳似笛……”

說完,他才施施然然地回身走,邊走邊脫身上的儒裳。

麗娘多年不如何練了,唱得很不好。

終究,正蒙書院到了麵前。

“等等,如果問臉上有大疤之人,小郎君要找的那人但是愛吹笛子?哦……是端莊的笛子。”

林敘搖了點頭,歎道:“山坡羊……如此詞句,我北方文士怕是無人能填出來,隻要南麵能培養出如此少年天賦的詞人。”

俄然,聽得那邊沈開大喝了一聲。

“奴家收了你的錢,你想要嗎?”

“駕!駕……”

“你教他吹的笛子?”

殷俊道:“我也試填了後幾句。”

“故裡隔兮音塵絕,哭無聲兮氣將咽,平生辛苦緣拜彆。十拍悲深兮淚成血……”

李瑕又拿了一串錢放下。

“還能有何印象?一個嫖客罷了。”麗娘笑道,“對了,他每次來,身上都有股香味,我鼻子靈,聞得出該是某種極寶貴的熏香纔是。”

“夠了。”姚燧大為不悅,冷冷瞥了他一眼,“強行壓韻,憑白毀了這句子。”

“張養浩人呢?!”

閻複有些茫然,張了張嘴。

隔著不過數十步間隔,沈開一腳踹開皮肉店的大門衝出來。

“那天他冇來。”

姚燧道:“不是……他詞才我五體投地,但他無官無職……”

“記得老歸嗎?他……”

“給我包抄起來!拿下張養浩!”

皮肉店。

“是他……奴家不知他名叫甚麼,他偶然過來,弄完了奴家以後,就讓奴家教他吹笛子。”

兩人又說了幾句,俄然聽一聲喊。

“端甫不必勉強了。張養浩、楊慎、馬致遠……李瑕,非論他名叫甚麼,他填起詞來,沉雄豪放,通俗哀壯,千古興亡皆在胸臆;他做起事來,沉穩定奪,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好短長。”姚燧倒是喃喃著,拉了拉閻複的衣衿,問道:“子靖,你聽到了嗎?那首《臨江仙》你聽到了嗎?‘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豪傑’,好短長。未及弱冠,兩首傳世之作,他詞才之高華雄渾,足已傲視當世……”

“冇來?”

“冇來?”李瑕深思著,又問道:“關於他,你另有甚麼印象?”

“先去正蒙書院……”

“你如何唱的?”

“我記得清楚,那日暴雨,冇有客人。是以方纔小郎君問時,我想不起他……”

她聲音很沙啞,想必是常飲劣酒壞了嗓子。

“茶水你雖不喝,錢倒是要收的,問的究竟在想不起,拿歸去吧。”

“奴家這裡進收支出的,豈能記得很多人?”

李瑕看她是真不記得,也不接錢,轉過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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