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闊台汗六年,伯父隨軍伐宋,求訪漢地各色人才,主將欲將這些人坑殺,伯父一力保全,乃使他們逃入篁竹中脫死;蒙軍攻破德安,伯父高低馳驅,欲禁止蒙軍屠城,卻不能救數十萬百姓……此為伯父平生第一憾事,但,但當時他救了江漢先生。”
腳步倉促,跑了好長一段路以後,兩人與侍從保護都微微喘氣。
“哦。”
“林子你找的這處所不錯啊。”
“甚麼?”
姚燧輕聲喃喃了一聲,歎道:“可惜了。”
“是遠疆兄和安道兄,他們見到李瑕了!”
“關於他你還曉得甚麼?”
“你伯父去過南邊?”
“啊!”
李瑕拿出傷藥給閻複止血,又問道:“你安知他是去見客?”
姚燧又是愣了一會兒,方纔應道:“蟹釀橙,拆蟹肉、蟹膏填入橙內蒸熟;蓮房醋魚……”
“但是姚樞給宋朝通報諜報?”
“李瑕!那裡走?!”
“追!他往北跑了……”
俄然,一柄長槍從拐角猛地貫出,徑直捅穿一名保護。
“如果冇有李小郎君,我們還是進不來,你找了也冇用。”
閻複沉默,歎道:“我還冇想明白。”
此時聽到叫喚,四周的兵士都被吸引了疇昔,姚燧、閻複身後僅剩幾名侍從保護。
“用得起上品龍涎香嗎?”
他停下腳步,神采垂垂慎重起來,想說些甚麼,最後隻化成一聲感喟。
姚燧俄然想起甚麼,杜口不言。
“甚麼?”姚燧道:“似是……有些偏酸。”
“你有多少?”
他不慌不忙地收了帶血的長劍,開口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我輸他,輸在胸懷。”閻複道:“端甫你出身王謝,寫詞每有佳句,‘海棠無語不成蹊,桃李羞牛後’,風騷含蓄有之,然如浪芷浮花,無根無蒂。那,當此亂世……風騷含蓄又有何動聽心魄之處?”
“好咧。”
李瑕又細心問了一會兒,才問道:“正蒙書院既是姚樞開的,書院雜役是他安排的?”
姚燧還冇反應過來,麵前一黑,一個麻袋就套了下來。
劉金鎖傻笑一聲,還想再說些甚麼,隻見李瑕已與韓承緒聊完,走了過來。
閻複也是有些苦衷重重的模樣,好久冇說話。
“我也是……”
“很多。”姚燧道:“有很多,我姚家先祖自後唐起便世代為官。家伯父雖簡樸,但出資為民開開荒田、為賢人立廟,未曾鄙吝。隻要你願放了我們,要多少錢都能夠。”
慘叫聲起,姚燧轉頭一看,隻見三人俄然殺出,持劍、持刀、持槍,瞬息間已殺翻四五人。
姚燧一愣,有些失落地停下話頭。
“你去望風,你去內裡守著。”
“說。”
而李瑕的下一個題目也落到了他的耳中。
他跑著跑著,喊道:“李瑕,那首《天淨沙》你要如何填?可否……”
姚燧也不知本身為何要追李瑕,但就是想再見見他。
持劍而立的李瑕轉過身,在姚燧麵前顯出了另一麵。
姚燧、閻複身後也有些張弘道派來的兵士,名為庇護,實在為的是碰到李瑕就拿下、也有盯著不讓他們到處為李瑕立名的意義。
“曉得,兩年前曾隨家伯父去過。”
因史家二郎史樟對李瑕感興趣,又招了他們來問。他們剛從經略府出來,與周南、林敘、殷俊三人在街角道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