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哪怕再有齟齬也不至於這般處心積慮的想置人於死地。
“四郎!”
“他孃的,在柴銀杏這暗溝裡翻船了!竟然讓她給陰了!柴家一大師子啊,都讓她給算計出來了。”
從趙誠那邊得來動靜自是要往柴家送信去,貴妃回丁字巷之初便讓鄭大跑了一趟桂花村,誰知鄭大下午冇返來,早晨倒是連帶著把柴榕也給帶返來了。
“大哥的意義是去一個留一個,柴武和柴雙兄弟倆倒是手足情深,都爭著要讓對方留家裡,”柴榕打了個哈欠,雙手枕在頭後,臉上是滿足後的慵懶。
她眸子一轉,巧笑容兮。“我猜無外乎有兩條,一是讓你送密信,你工夫高能確保萬無一失;二嘛,很能夠是……運送糧草。趙大叔剋日籌辦糧草,已經讓明陽城多數官家富戶多有牢騷,單看光陰,這兩次運糧草時候也過分靠近,不是甚麼好的訊息。”
隻不過渾身浸著股子冷氣,雙手冰冷涼的就握貴妃的手,貴妃心細如髮,那裡會想不到。不過想柴榕到底是要遠行的人,再見還不知歸期,也便隨他了。
木墩兒一邊聽一邊就忍不住罵。
當下不該他,鄭大不過傳句口訊,其間諸多訊息不成借他之口,貴妃當著柴榕的麵卻冇有這層顧忌,拉著他提及了柴銀杏伉儷在期間起的感化。
因而,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貴妃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柴大嫂來。
他是不怕去疆場的,能給阿美掙回個功名也是好的,但是柴銀杏明顯想的不是讓他光宗耀祖。
包含他!
“大嫂是哪個都不想放走,哭哭咧咧,我走的時候還冇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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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柴武和柴雙都走不成。”貴妃懶懶隧道。
貴妃和木墩兒是一樣的心機,但是一聽他提起秦王世子,又忍不住想起扶風亭裡他那似笑非笑的小眼神,激靈打了個寒噤,讓柴榕這事兒給忙的,她都忘了秦王世子那一攤。
“非論是哪一樣,你都要更加用心。”她握住他的手。“比統統號令都首要的是你的人,你記得這一條。安然返來。”
“阿美,”柴榕一看貴妃狀似活力了,趕緊翻身起來往她被窩這邊就貼上來。大夏季裡光著膀子,暴露線條健美健壯的上半身渾不感覺冷,貴妃常日裡最愛摸他這身腱子肉,他也不吝她看她摸,一入了夜就各種顯擺。
“再……來一次?”
“阿美,你說我們何時會有個小娃娃?”他彷彿懷著求簽許願的虔誠懇情問。
“我逗你的,我必定能返來,我就是想和你……再來一次。”
“……阿美,我都要快去西邊了,誰曉得還能不能返來――”
幸虧柴榕不是多嘴多舌的,冇和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