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是呢,我們安陸侯自大工夫卓絕,可也是幾次與裴因交兵冇占著便宜,稱他為此存亡敵。成果冇想到真成了‘死’敵。”
“奶奶,不是我不想多待,我們本來就是偷偷返來的,天然也不能大張旗鼓地走,趁著夜裡纔好趕路。你和爺爺不消擔憂,我們日夜趕路,都風俗了,身上帶著乾糧,餓不著。”
固然感覺高傲,他的兒子這般威風不成一世,同時卻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妒忌,老子不如兒子。
“是四叔啊。”柴雙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一雙眼睛閃閃發亮。“的確就跟做夢一樣,當初我和四叔跟著去押送糧草,成果碰到西梁人圍攻安陸侯,四叔劍斬西梁小將軍裴因,把統統人都給鎮住了。”
“有人跟蹤!”
柴老爺子輕咳一聲,老伴就這麼把他給賣了。不但賣了他,老二媳婦她也給賣了,並且是賤賣!
宿世他也做到了將軍,可那是他用了七八年的時候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殺了不知多少人,流了不知多少汗,受了多少暗箭――
他這邊說,安陸侯親隨眼睛都亮了,幾次點頭。
“四嬸,你要不從速寫封信我帶歸去給四叔?”他適時的轉移話題,恐怕爺爺奶奶問他為甚麼技藝冇四叔好,為甚麼四叔能立軍功他不能。
不過柴雙固然是這麼想,卻冇半點妒忌,甭管多少銀子,那是他四叔的本事。
“說的有理!”柴老爺子附和,“阿雙啊,那你有冇有甚麼封賞?”
貴妃獵奇,“就這麼封的將軍?”
“本來是大喪事,嚇的我早晨看你偷偷摸摸返來,還當你是偷偷跑回家,做了逃兵了!”柴老太太心放回了肚子裡,也會開打趣了。
他毛的封賞也冇有。
“是啊,夫人。”另一名親隨道:“您想裴小將軍軍功赫赫,實為大齊的親信大患,他一死,我們大齊趁機收回多少城池,給邊陲撤除了多大的威脅?當即總兵就給聖上上了摺子,報這一大喜信,冇到半月封賞的聖旨便下來了。不但封了顯武將軍,還賞了金銀。”
說罷一人架著一邊把‘跟蹤’的人給架出來了,貴妃轉頭就見柴二嫂狼狽地倒在地上,身上披著薄弱的外套,衣帶半鬆不緊地繫著,頭髮披垂著,彷彿村裡的瘋婆子。
柴雙無語,“奶奶,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啊?再如何樣是我誌願去的西邊,還能偷偷再跑返來?”
不要問他為甚麼曉得,他的上峰就是和他兒子一樣的封號!
年紀不到二十,長的跟菩薩駕前的金童普通,不知搶了大齊多少城池,殺了大齊多少將士,成心誌不堅者一聽小將軍裴因的名號望風而逃者比比皆是。
要曉得那是黃金,夠他們一家子活一輩子還帶拐彎的了。
“我這不是看你鬼鬼祟祟的,連院門都冇敲直接跳出去的,進屋話也不說直接捧著饃饃就啃?那狼狽樣也不怪我思疑,你爺爺都這麼想的。我連飯也冇敢起火做……你也曉得你二嬸那嘴,我連她都瞞著冇敢讓曉得。”
貴妃接過蛇皮帶放到一邊。
“四叔說他身上另有你給帶去的銀子,那些就夠用了。這些是他賺給四嬸的,讓四嬸……隨便花。”柴雙直到現在一提及,四叔當時那一臉壕氣還在麵前。寵媳婦寵到他四叔這境地,把上百兩的黃金說成小碎銀子似的,也就隻此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