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竟然甚麼也冇有。
“夫君……我們的玉娘今後可如何是好?”
她一貫是端莊慎重,任何事在她眼裡都彷彿波瀾不驚的。定國公府起起落落,她看得淡,他後宅一個接一個的往裡抬人,她也冇有任何不悅,反而將後宅清算的四平八穩。
秦王自作自受,好好的王爺不做起兵造反,承平帝又不是無道昏君,又無甚大天災天災,明德府那不過是小範圍的災害。西疆倒是剛打完仗,人困馬乏,但是這都擺盪不了國之底子。
自從秦王一家子被俘,押送進京之日,他們就冇有停止刺探那邊傳過來的動靜。
“柴榕,是他殺了我的小外孫,國公爺,我們求聖上作主!”
這讓他們情何故堪。
一家子亂成一團,又是按人中,又是請太醫,直到一盞茶的工夫才悠悠醒來。醒來放眼望去一屋子的人,她再也顧不得常日端著姿勢,放聲大哭:
人間頂無辜的一個小嬰兒,連開口說話都還不能,莫名其妙就死於一個工夫高絕之人的手裡;他們最靈巧懂事的女兒,纔剛生下兒子,身材還衰弱著冇補返來呢,俄然間喪子之痛就將她打的潰不成軍,是以而瘋了!
……
“秦王不過是亂臣,這是他們冇在疆場上碰到,真是在疆場上柴榕殺了秦王又如何,殺了秦王世子又如何――這都是赫赫軍功!”
可他定國公府的閨女、外孫,又何罪之有,受如許的報酬?
終究比及本日秦王進京麵見聖上,但是他們如何也想不到是這麼個成果。
“她的孩子死了!我們的外孫,我們還冇見到就死了!”秦氏有些歇斯底裡,緊緊揪著王菁的衣袖,臉都讓她給哭變形了。
秦王那一家子哪怕被天子殺了,都是罪有應得,他們本身作的――
“這話說的有理,嫁雞隨雞,嫁了秦王世子,她就是趙家的人。說到底,萬一秦王勤王……勝利,莫非我們玉娘不是母範天下嗎?”
定國公王菁曉得自家閨女瘋了的動靜時,已經是下午申時末,而國公夫人秦氏一聽到宮裡傳出來的話,就暈了疇昔。
王菁舒展眉頭,一手撫著秦氏的後背。
真覺得靠他一人就充足掀翻大齊五朝的根底,目下無塵,才落得最後竟被個小小的鄉村青年一舉攻破了明陽城,與駱易不過兩人便將戰局竄改了。
¥¥¥¥¥¥
但是就如許一個他們伉儷的高傲,捧在手內心的寶貝,竟然瘋了。
秦王也就當年隨太祖打過天下的,他看秦王是作威作福多年,連自知之明都冇有了。
不過,這些柴榕都不放在眼裡,出了皇城的門他就策馬直奔將軍府,他隻想見到他的阿美。
定國公府正房,燈火亮了一夜,王菁兩伉儷雙手緊緊握到一處。這麼多年向來未有過的,兩人的心也緊緊貼到了一起,但是這啟事倒是他們的嫡女之瘋,外孫之死而促進。不成謂不諷刺。
出乎料想以外,承平帝召見駱易和柴榕以後,竟冇有任何封賞。世人皆覺得天子迫不及待地要他二人覲見除了扣問秦王被擒的顛末,那緊跟著的犒賞就得下來。
秦氏不是不懂事的後宅女子,她如許說,顯見是亂了心智。
這動靜傳出來,不由就讓人想起了秦王被拖出禦書房時喊的那些話,承平帝拳拳愛將之心不免遭到了影響。
“人間冇有這麼便宜的事,我們定國公府不是好欺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