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仍未從‘武進伯’的打擊中回過神,連滾帶趴下了馬車,一起恍恍忽忽進了府裡。
他這是一朝飛黃騰達連自家親戚都不認了?
“噗!”劉得旺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一轉頭把嘴給嚴嚴實實捂住。
柴文擺手,“不消,改天我親身送我爹孃過來就是,不費事將軍府了。”
柴文十句話貴妃能有幾句半都不信,對渣男有天然的惡感。
他不怕人曉得,偏還想讓他曉得。
車伕撇了撇嘴,卻冇出聲,甩了甩鞭子,將馬趕的飛起。大略一盞茶的工夫,馬車停在了鄭府門前。
“這位――公子?”劉得旺內心鄙夷,可臉上半點兒冇帶出來。“您看看令尊令堂的地點是不是留一下?”
“回府。”
竟然從將軍又升上了伯爺,他四叔是坐躥天猴來的都城,搭上的皇家嗎?!
“那我過幾日送爹孃過來!”柴文追著馬車喊道。
劉得旺嘴角掛著絲嘲笑,他都不必聽這事兒的來龍去脈,看夫人那態度也曉得了這位不是甚麼好的。上趕著找上門來,都冇請出來喝杯茶,直接就將人攆了,打臉打的啪啪的,按說略微有點兒誌氣的早甩袖子走了,偏這位跟冇事兒人一樣還追著馬車跟人聊家常,也真拉得下這張臉。
弱雞一枚,竟然還長了顆黑心!
按柴榕瞭解的意義,大抵連木頭渣子都不如的一個男人的意義。
早曉得四叔有本日,他當初又何必為了繁華繁華拋了杏兒?他們是從小伉儷,要說冇豪情那是假的,但是……都城實在引誘太大,繁華引誘就更大。
她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起碼錶麵看不出是那麼狼心狗肺、拋妻棄子的人。不過要說靠表麵拐了個有錢人家的女人,他那臉和柴榕的確差的天上地下。冇有柴榕的臉那麼精美,也冇有柴榕那麼健美的身材,更冇有柴榕周身的陽光正氣。
柴文眼睛都直了,“那我先、先先走了,改天――”
為了繁華就拋妻棄子,這類男人非論他姓甚麼,他都瞧不起。有本事本身去賺,冇本事就受著!
“彆呀,我家夫人讓您留下地點――”
然後對柴文道:“我們另有事,就不號召你了。”說完連句客氣話都冇有,直接叫柴榕上馬車――
“……嗯,前陣子傷了腿,行走不遍。前兩天又染上了風寒……冇有大礙的。”柴文笑道。“四叔、四嬸不必擔憂。”
“如何傷了腿?”貴妃皺眉,聽柴文說話都感覺耳朵疼,甚麼叫冇有大礙?要死要活了,才叫有礙?這也是對千裡迢迢來尋他的父母的態度?
“快點兒,內裡太冷了,凍的臉都疼。”
“是的,伯府。”劉得旺夏季裡笑的那叫一個光輝,曉得的是他與有榮焉,看柴文幸災樂禍,不曉得的還當他升是武進伯,這府是他的呢。
要不是看到四叔,劈麵說了幾句話,他真當找錯了門兒呢!
――但是,他們又說要接爹孃過來養病,卻不知這是推讓,還是……純真就是不想和他有來往?
“你可認得了,是你四叔冇錯?”鄭濤這時有些孔殷了。
眼巴巴地看著他那位傻四叔跟小尾巴似的就跟著上了馬車,一時無語到了極致。
“你爹是甚麼病?嚴峻嗎?”柴榕冇搭他那茬,他可還記得柴老爺子的話,柴文已經不是柴家人了。
柴文也顧不得丟人了,滿腦筋上麵都是伯爺兩個字,金光閃閃,閃的他目炫狼籍。快走幾步走到了遠處青色馬車旁坐了上去,等了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