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見薛掌櫃半晌無語,撂下筷子,笑著打趣道:“薛掌櫃是怕我給的人為少了?”
伴計來上菜,打斷了三人的說話。一盆熱氣騰騰的酸菜魚擺在桌子中間,一股酸中帶辣的香味直沖鼻間,稠密的魚湯中模糊可見青黃的酸菜和白嫩嫩的魚肉。“啊喲,好香啊。”林茹月執起筷子夾了一片魚肉放進嘴裡,忍不住讚歎。趙興也嚐了一口,一樣是大加讚美。葉婉倒是笑得對勁,像個孩子歡暢於獲得了家長的表揚。
“我記得公子是在江平鎮的酒樓做工吧?不如叫他來我這吧,也免得你們父子十天半月的見不到一麵。”葉婉忙活了一上午,連口水都冇顧上喝,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也顧不得形象不形象了,邊吃著桌上的菜,邊與薛掌櫃說著話。
葉婉擺擺手,“你儘管跟公子說說,他若情願就固然過來。”指指桌上的菜,接著道:“這些菜都是我教的,公子本就有根柢,來了學上一段時候也儘會了。他來了也好幫我多照看著,本身人老是放心些。”葉婉能說出這番話,自是顛末沉思熟慮的,她令人探聽過,薛掌櫃的兒子薛馳很有乃父之風,為人忠誠和藹,隻因有些木納,隻懂悶頭乾活,在江平鎮的酒樓乾了近五年,報酬還不如厥後的廚子高。
“月姨愛吃魚,就來一個酸菜魚吧。這道菜暗香爽口,稍帶點辣味,這天兒有些冷,正合適吃這個。再給趙大人來個咕嚕肉、老虎菜、涼拌蘿蔔和一壺小酒。”葉婉一邊說,伴計一邊拿著炭條刷刷刷地在小冊子上記下,道了聲“您稍等”,快步去廚房告訴廚娘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