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這本不是甚麼大事,誰敢動他弟弟一根汗毛,他就能讓誰在安然縣過不下去。可要命的是捆人的跑到縣老爺跟前兒去告狀去了,氣人的是還真就讓他們出來了衙門後院。嚇得他一溜兒跟頭把式地也趕了來,剛到門邊,正聞聲葉睿晨那句話。彷彿天高低來一道焦雷直劈在劉守財的頭頂,這話老爺如果信了,他的好日子可算到頭了。他也顧不得端方不端方了,直接衝進正堂,詭計攔下這莊禍事。
葉睿晨放下茶盞,道:“我聽人說,現在的安然鎮可隻知有劉師爺,不知有縣太爺啊。”
將幾人請進花廳,奉上茶水,縣太爺表情大暢,又見藥癲與葉睿晨熟稔,想來乾係匪淺,乾脆也放開了,不裝甚麼斯文了。
劉守財內心“格登”一下提了起來,完了,老爺公然是聽信了這幾人的話。
“哦?小侯爺趕上啥事了?”趙興看向葉睿晨,語氣頓時恭謹下來。這一番分歧對待,更讓藥癲氣得直哼哼。
“藥癲老爺子來衙門是有啥事兒?您老固然說。水裡水裡來,火裡火裡去。在安然鎮這一畝三分地兒上,我包管給辦的漂標緻亮的。”趙興一邊說著,葵扇般的大手一拍大 ̄腿,哈哈笑著。
那邊葉婉看過了銀針,非常對勁,一掃方纔被調戲的陰霾表情。過來想跟掌櫃的談談盤下銀樓的事,正聞聲掌櫃說的話。心下悄悄點頭,這掌櫃的倒是個實誠人。
葉睿晨與葉婉對視一眼,大笑道:“不錯,師父的名頭在那放著,都城貴胄都得奉為上賓。”這話拍得藥癲飄飄然,臉上偏要裝出一副愧不敢受的模樣,非常風趣。
公然,遞上拜貼不過一盞茶的時候,藥癲一行三人被請進了衙門後堂。縣老爺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穿戴一身家常短打,正在院子裡練武。一杆長槍舞得虎虎生風。
“你,你是葉將軍?”縣太爺抖動手,指著葉睿晨。“不,不成能。葉將軍他…你是誰?”
“哼,哪是我有事,是你家小侯爺有事!”藥癲酸溜溜開口,葉睿晨之前還明顯是個小乞丐,搖身一變成了小侯爺,這是啥世道啊。
“大膽!高朋在這,你咋呼啥?”趙興這些年官路盤曲,短短幾年從堂堂三品副將,一起跌到九品小縣令,傻 ̄子也曉得定是有人背後拆台。貳內心極是憤激,乾脆將衙門的事件全都交給了劉守財,他不管不問,悲觀對待。方纔被葉睿晨一句話敲醒,又羞又慚,偏這時候劉守財闖了出去,一股邪火立時直衝腦門。
“嗯哼”,此時倒是藥癲輕咳一聲,整了整衣冠,舉頭挺胸地,提示世人他的存在:“無妨用為師的帖子,想那縣太爺總會給幾分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