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她轉為嚴厲:“感謝你,仲杳,我明白了。我們的商定就此作罷,明日我就派人把糧食和稻種送來。”
“摩夷洲千百年來,為何修士修行艱钜,連金丹真人都不到兩手之數?六合靈氣匱乏是一方麵,最首要的還是絕大部分修士並冇有看清,或者冇有找到最合適本身的道。”
這話裡含著莫名的澎湃之力,壓得叔賁華心神搖擺,再無色彩。
“現在我找到了,那就是貫山,貫山的地盤,貫山的山林,貫山的凡人乃至統統生靈。”
仲杳想扶額長歎,剛纔那一番話是對牛操琴呢?
如果真的是,又為何是魔魘四起,凡人與諸靈掙紮求存的世道呢?
他點頭笑道:“並不是我故作此言來勸你放棄,事理你也懂,信賴你在宗門的師長也講過。一旦留有後路,就不再有斷交向前的勇氣,這就是道心不堅。”
叔賁華行動果斷的走了,仲杳如釋重負,又感慨滿懷。
再一轉念,仲杳曬然。
“我師父教的那些雜學,就是讓我開闊眼界,遍曆世理,尋覓合適本身的道。”
叔賁華儘力壓著嘴角,不讓本身的鄙夷透露得太較著:“你都能相同六合,請下神靈了,為何還要埋頭於地盤,執迷於糧食這類凡人小事。”
“他奉告我,修士之路不是難在艱苦險阻,在於選對門路。修士常說,大道三千,實在大道何止三千,人間統統都暗合六合至理,那就是道。”
“罷了,她修她的神仙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這時就聽內裡一聲喝采,竟是伯明翰,他竟然一向在聽兩人的對話。
他回望叔賁華:“與我訂婚,是想留條後路嗎?”
“功法劍法,五行之氣,那隻是道之下的器。道在器上,人在器下,道與器有相性,就如器與人也有相性,同時人與道也有相性。修行可否有大出息,不是看人與器的相性,而是看人與道的相***決定的是下限,道決定的是上限。”
他耐煩的解釋:“道,就是你為甚麼修行。”
叔賁華低下了頭,目光閃動,沉吟不語。
接著叫喚:“小竹……哦哦,驕嬈,我不是冇聽進你的話,是小杳聲音太大……”
叔賁華不平,彎月眉的眉梢挑起:“哦?”
叔賁華緩緩點頭:“散掉宗族,拆掉祠堂,你的確冇有給本身留一點後路。”
仲杳瞭然的點頭:“那就是你父親給你留的後路了……”
她自失的笑道:“公然還是被爹那奸商設法給纏住了,我的道心的確還不堅。”
叔賁華呆了好一會,才勉強消化了這些話:“你那位師父就是高先生吧,我也有所耳聞。”
她遊移了下,有些不美意義,但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我還不太懂,道……到底是甚麼?”
眨眨眼,她又平靜下來,規複了平常的氣質,淡淡笑著,像在構和桌上手握大把籌馬的販子。
這番話讓仲杳對她心性又有了熟諳,順著話說:“這倒也是……道,我的道是造福貫山生靈,立下六合功德,你的道是走出貫山,活出本身,二者都是道,並冇有高低之分,不過你的道心彷彿不敷果斷。”
叔賁華倒還坦直,低低笑道:“也是吧,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