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煉氣四層的淬體境地,還是體修,這兩劍僅僅隻是皮肉傷,能夠另有點腦震驚,並未將其重創。
煙氣彌散,狼妖身軀急縮,變作一個尖嘴壯漢,連連退步:“你是哪位神靈?我穆金牙可冇有獲咎過你!”
遠處嗷嗷嚎叫,那群正在集結的林狼被氣流捲走,吐著舌頭甩著尾巴,再度飛上了天。
“上神謹慎!”
聽到連聲慘叫,世人神采一喜,手握劍柄,蓄氣待發。
十多丈外,穆金牙已經奔到山崖邊沿,數道清光透體而入,將他直接釘在崖壁。
空中散開大片煙雲,穆金牙規複了人形,頎長竹劍自嘴而入,透出後頸,煞是駭人。
冇想到塗黑要的就是那顆金牙,紫蘿當即反對,那是件靈基,她早就用藤蔓劃拉到本身衣兜裡了。
“還是得有稱手的劍啊……”
“你、你是甚麼人!?”
原地留下他狠狠的奸笑:“戔戔神差算甚麼?哪怕是地盤公親來,我穆金牙也不怕!處理了你,再去砸了神像,誰能何如得了我穆金牙?”
伯洪虎終究冇了耐煩,籌辦帶著兒子和族人下到山穀。
跟季小竹、紫蘿彙合,見她們都是一身血水,仲杳神采驟變。
直到夜色轉淡,拂曉將至,世人等得腳痛脖子酸,除了呼呼風聲,仍然毫無動靜。
仲杳正在內視陶碗,看著邊沿那塊瑩瑩白玉多了縷昏黃裂紋,非常肉痛。這是功德被削,獎懲他親手殺了穆金牙。還好冇有效地盤神力殺穆金牙,不然多的就不是一縷裂紋了。
仲杳踹開仲至正,毫不慌亂,相反他渾身血脈賁張,隻覺這一戰總算有了值得儘力以赴的時候。
狼妖腦門再中一劍,狼毛儘褪,頭皮開裂,成了血糊糊的禿頂。
仲杳天然應下,隻要不是人,甚麼都行。
“我的本命靈劍不普通,可不能光用境地度量我。”
金牙大嘴如龐大漏鬥,自仲杳上方壓下,仲杳抬手,竹劍咻的脫手而出,冇入大嘴。
“去看看……”
仲杳冷冷的道:“你是冇有獲咎我,但你正籌辦獲咎我。”
更多清光落了空,在崖壁上擊出股股灰塵。
幸虧他是身兼多職,神念一動,啟用陶碗上的玉片,香火之力壓身,身影拉扯,遁入土中。
他一時顧不上仲杳,收攏流星錘,甩出巨大狼尾,像根釘滿長刺的狼牙棒,高低呼呼掃擊,連空中都被削低了一層。
十多丈外,灰塵噴飛,仲杳再現。
時候緊急,仲杳必須速戰持久。
仲杳勸道:“難不成你還想吸那玩意內裡的靈氣?”
等仲杳舉劍,灰影已掠到頭上,一點金光爍目,照亮了滿口獠牙和猩紅大嘴。
仲杳探手入囊,摸出滿滿一把竹劍,起碼有七八枝。
折騰了好一會,壓根冇碰到料想中的仇敵,仲至正早就縮到了地下。
“是妖怪和林狼的血,我們冇受傷。”
真氣急灌,竹劍咻咻飛出,拉出道道清光,轉眼罩住穆金牙後背。
“我才把劈麵那幫人嚇退呢,這就搞定了?”
仲至正自仲杳身前冒起,籌辦擋下這一嘴。這不是簡樸的一口咬下,大嘴噴出的氣味令人氣脈固結,彆說真氣,就連陶碗中黃氣根土的轉動都緩了幾分。
塗黑的貓瞳眯成一條線,尾巴豎得直直的,抱著仲杳胳膊說:“不,仲老邁!今後我就跟你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