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敷啊不敷……”
仲至薇拍著並冇跟身材一起瘦下來的偉岸胸口,心不足悸的說:“小竹你甚麼時候晉升到煉氣境地了?這是清風四洗劍吧?”
叔家也是財大氣粗,冇找仲杳要供應,看他們不時吞顆丹藥,真氣源源不斷,就曉得大家都備足了藥。
“小小謝禮,不成敬意!”
仲至薇還在唸叨:“這關刀太輕,啥時候能有把稱手的兵器。”
一頭陷在坑裡的魘怪俄然暴起,身軀漲大了好幾倍,自灰白煙氣中暴露蟾蜍的本貌,頂著弩箭和劍芒爬上土台。
仲杳看了一會,大抵清楚了叔家的套路。叔家修行的是水係功法,真氣太柔,不善遠攻。乾脆就用長鞭流星錘之類的兵器延長進犯範圍,以他們操控水係真氣的技能,比凡人更輕易把握這類兵器。
坑下霹雷震驚,被重創的蟾蜍突然炸開,漫入夜水中,一道扭曲如蛇的黑影直襲仲至薇。
看到他們進退有度,四人好像一體,記起山神廟那會,四人結陣生出的奇特氣機,他順口問到了陣法。
“當初也說了,不過是順手而為,不必放在心上。”
“不要朝烏鴉嘴的方向儘力,那可不是功德。”
那魘怪翻著足有人頭大的眼睛,伸開的大嘴足以吞下一整頭牛,土台上的村夫修士嚇得回身就逃。冇料魘怪噴出灰黑濃霧,將那些人噴得飛出去老遠,倒地不起。
仲杳不客氣的收下,當初他一板磚拍爛了佘氏的臉,現在都還纏著繃帶不敢見人。
見叔賁華像在修行一樣當真,叔家的煉氣宗師遊走各處,調劑有方,仲杳就冇打攪了。
待仲杳離得遠了,呂秀才歎道:“方老邁,你這是把我們根底送出去了啊。”
仲杳心說,你還能當姐姐的光陰已經不剩多少了,好好珍惜吧。
趙疤刀和黃小妹恍然點頭,呂秀才卻道:“你這是賭這小子的操行啊。”
仲杳也有些心虛,當時候大戰塗糊,震塌了山崖,還覺得他們都垮台了。
這是季小竹,情急之下,用天賦靈氣發揮出了清風洗靈劍。
“我老是比你高,不管是個子還是修為,你就放心當弟弟吧。”
關刀舞出旋風般的動靜,將魘化蟾蜍噴出的濃霧遣散。再噗嗤一刀劈在蟾蜍頭頂,濺起泉水般的黑液。
哦,摩夷四傑!
貫山各家家傳的護堡大陣得動用多位煉氣宗師,耗損多少能夠用作靈基的靈材,最首要的是必須安插陣壘,弄好了就冇法調劑位置。
離了伯家地點的土台,仲杳趕去叔家賣力的土台。
待竹影消逝,那頭蟾蜍魘怪已經被分作幾截,跟絞成團團碎屑的其他魘怪混作一處,攤在坑裡,燒起沖天煙氣。
體修就是如此,天賦靈氣融於筋骨肌肉,平常都是大瘦子。等靈氣運轉時,纔會從瘦子變回普通,顯出本來樣貌。就如仲至薇,實在也是個均勻斑斕的女子。
這邊仲善存還在鎮靜的跟仲杳說著,除了跑腿傳令外,他也跟火伴們上過土台試手,信心爆棚。
“如果魔魘就是如此,彆說十天半個月,就算是三五個月都冇題目啊。”
目睹防地就要崩於這一處,中間土台上,一個肥碩身影高高躍起,拖著柄關刀轟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