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完，二麻子的屍身跳出棺材，就朝著門外跑掉。我和馬九千倉猝跟著去追，他跑的緩慢，我們追到西河時，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莫非是西河裡頭死的是個老虎？”

人跟鬼相遇時，比的是膽魄和藹性，你弱了他就會欺負你，你強勢了，就會壓得鬼怪不敢害你。我瞪著眼睛，氣勢上決不能輸了。

那頭傳來一聲嘲笑：“他要你，或者王小虎去找他？你把王小虎的生辰八字給我看看。”

他眼神閃動了下，說道：“他到河邊玩，我看著不錯，想找來陪我玩玩，被你們壞了我的事情。”

西河裡頭的傳說在他爺爺那一輩就有了，說是有個大將軍死在裡頭，怨氣重，害死了很多過往的人，在裡頭稱王。

石馬蛋感喟說道：“我爺爺說過，我們家惹了禍。阿誰老虎大得很，有六七米那麼長，額頭帶王，並且很奸刁，一看就是開了靈性的山大王。它被殺了，怨氣不散，必定要來抨擊。”

“人早死了，但是當初他有個兒子留下冇分開，也不曉得現在有冇有搬場。”

我內心絕望，這麼久了，阿誰道人說不定不活著了。

我一聲嘲笑，喊出了秦大和薛夫君，喝道：“給我撕了他。”

老嫗不肯走，在外頭叫喊。

我冇有劈麵戳破，白日不說神，早晨不談鬼，這是忌諱。接著問道：“說吧，你有甚麼前提？王小虎被我救返來了，絕對不成能還給你。”

石馬蛋這才感覺不對，八十多的老嫗像是猴子一樣敏捷地跑掉了。他神采發白，叫道：“我明天看到三嬸，她還好好地，冇想到竟然也遭了阿誰鬼物的毒手。”

這故事小時候爺爺給我講過，山裡有個老夫，他的老婆媳婦另有宗子都被老虎吃了，有一天，他的小兒子夢到過世的母親在向他招手，說是一棵樹下埋著黃金，讓他挖出來用。實在這母親已經成了倀鬼，六親不認，誘騙了家裡人卻給老虎做食品。

石添丁就是當初射虎的獵戶，我問他：“你曉得石馬蛋住在哪兒？”

他拿粗瓷碗給我們倒了茶，水是澀的，看我喝下去，他才鬆了口氣，包涵道：“這水裡頭加了點藥，如果是鬼，那就受不住。”

“虎骨被賣了做藥材，泡酒，肉被分了吃掉了，虎頭最後被道人給拿走了。”

“你們是人，那就出去吧。”

我內心大呼不妙，還是晚了一步。

“石馬蛋？”

我倉猝說了，他推算了下，說道：“被我猜中了，王小虎四柱屬陽，是個頂好的料子，固然不如你四柱全陽，也算是可貴了。”

這時候，內裡俄然傳來拍門聲，是個低著頭的老嫗。

“不成能，如果冇有虎骨，就算是成了精的老虎也不成能長存，怨氣早就該消逝了。”

“當時殺虎，有個道人幫了大忙，射虎的箭頭上有他寫的符咒。本來爺爺主張燒掉骨頭，但是道人分歧意，當官的也分歧意，就把骨頭給分了。”

“你曉得他在哪兒？”

我看他這麼謹慎，就問他如何回事？

“當年打虎的是本地一個很馳名譽的獵戶，他早就死了，家裡頭人都搬走了，哪兒另有甚麼人在。”

幸虧被老夫看破，設了圈套把老虎給打死了。我俄然想起了元盛君，他就是靠著斬殺老虎而封為陰神地，會不會曉得甚麼呢？

“石馬蛋在家嗎？我們是王家村來地，西河裡頭的東西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