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李政讚了一句,又道:“是男孩子嗎?先有的兒子,又有了女兒?”
李政目光微動:“如許。”
鐘意眉頭微蹙,想了想,終究緩緩道:“我嫁給你的第二年,生了景宣。”
“當時候,它已經四個月了,”鐘意語氣斷斷續續,道:“嬤嬤奉告我,是個男孩子,她還問我,要不要看看他……”
“夜深了,”好久以後,鐘意站起家,道:“歸去吧。”
李政想開口安慰幾句,但是嘴唇動了動,卻甚麼都冇能說出來。
“我不是妒忌,就是有點獵奇,”李政細心說話,摸索著道:“你跟他,冇有孩子嗎?”
做得好。
鐘意嗬了一聲,冇有搭腔。
“曾經,”鐘意目光微垂,頓了頓,方纔道:“曾經有過一個的……”
鐘意心知他說的是皇太子,道:“改封了楚王,陛下又留有聖旨,叫你善待他與他的子嗣。”
李政到她身側坐下,笑道:“誰叫你喜好?”
又颳風了,冬夜裡愈發蕭瑟。
鐘意也不避諱,伸手摸了一下,道:“是很冷。”
提起宿世的後代,鐘意語氣愈見溫和,笑道:“你又冇見過他們,也無從設想,說了做甚麼?”
他就曉得,對於人間統統的母親而言,後代永久都是最柔嫩的部分。
“算了,不說這些,接著說孩子,”他轉了話頭,很感興趣的問:“景宣和景康聰不聰明?像我的話,應當不笨吧?”
他如許作態,實在也有些敬愛。
李政並不知宿世如何,被她嘲笑的心虛,蔫噠噠的沉默了會兒,俄然伸手去扯她衣袖,低聲道:“阿意,你騙我的,是不是?”
鐘意側目看他,道:“宿世也不見你如許。”
鐘意道:“景行去處的景,天子宣室的宣。”
他如許言說,倒真叫鐘意憶起了宿世他的好,她頓了一下,道:“你一向都很疼孩子,不管是景宣,還是景康。”
“我能如何辦呢,”鐘意笑了一下,眼睛裡卻有淚光一閃,她的語氣有些無助:“沈家不會再采取它,皇家也不會容忍它……”
“我躊躇了好久,”她合上眼,眼淚滾滾落下道:“最後,還是把它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