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媽媽斷不成能處刑老三，隻能在族內質疑他。

我被大哥掀起的風推動河裡，振著翅膀吃力穩住身形，岸上哥哥們捧腹大笑，媽媽也忍不住掩嘴輕笑。

“然後呢？”

“老三，你每天偷跑出來，就是為了來這裡玩？就曉得吃獨食，也不奉告哥哥！”

我把這些奉告了媽媽，在那妖族靠近甜睡的年代，她舉全族尋了我的身軀整整三年。

“對，但那是之前，我小時候就傳聞中原各處是神仙，幾個神仙帶著幾個神將，領著幾萬修士廝殺！”

船被人挾製了。

我不睬解，一群凡人有甚麼好自相殘殺的，又不是大道之爭。

但奉你的不是我，消逝的也不是我。

對，如果是我，我也看不下去。

哼，如果懺悔管用的話。

我問大哥為甚麼去中原，我覺得那裡的人都是人，那裡的妖都是妖。

他看我來，伸出了手，想讓我幫他嗎……對不起，大哥。

嗬，好熟諳啊。

我第一次見媽媽哭得如此悲傷，竟是為我。

如此，充滿神性的你，是否對我更存眷些？

媽媽很少再像之前那樣有事喚我疇昔，她仍像天仙，但不似疇前那般劃一地慈愛，彷彿現在我要供她，她才肯愛我。

那一聲聲大哥曾經多麼令我沉醉，現在卻像我猖獗跳動的心臟毫不斷歇——

我會供奉你，我也會消逝。

“哎呀媽媽，我來照顧四娃子嘛，你看大哥跟二哥靠近，讓四娃子也跟我靠近靠近嘛～”

“OK了老鐵！”

“去一百小我，能返來一個就不錯了！撤除中間有段時候，不知如何了，能夠是神仙們不在家吧，被四周人鑽了空子，除了那三百年外……”

我回到阿誰處所，捧起一顆需求兩個手才氣拿穩的半透明的卵，諦視著它。

我第一次展開眼睛時，便在哥哥懷裡。

一進陣中，大哥神采彷彿變了一些，我覺得圈套被髮明，嚇得心臟停了半拍。

你會懺悔嗎？

恨不得讓娃娃多看我兩眼，今後和我更親一些。

可惜，古國不待來客，隻能換路而行。

一群小弱雞，但手裡寶貝能力甚猛，那白狼要照顧孩子騰不開手，也是如此誇姣的家庭，如果是我……

……

本來登岸天竺，是因為中原閉關鎖國。

本來，大哥故事裡的三百年，叫五胡亂華。

大哥向我身上潑水，一邊道著“去吧去吧”，我反潑歸去，而後哥哥們就看著我，兩眼放光。

我瞥見二哥俄然給大哥一記掃堂腿，而後振翅飛來，讓我抱給他看。

我享用這類感受，我的身材被母親記念，我的靈魂被母親誇獎，但我經常會想大哥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