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周郎(三國)_第二十五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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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向來都是如許的人。衡量得失,做出最有力的決定,甚麼該做,甚麼不該做,清清楚楚,也從未偏離。她的人生,每一個決定,都再三打算,幾次考慮,不乏冒險,但毫不打動,也從不躊躇,明智又大膽,回顧舊事,從不悔怨。

兩千人的營中一共隻燃了兩個火堆,間隔她比來的阿誰就在迴廊的絕頂,約莫在百步開外。從她這個方向望出去,隻能模糊看到騰躍的火光帶起的一圈圈暗影。李睦低頭看了看團在手裡的那一團布料,咬了咬牙,將周瑜留下的披風扯了披上,攏住身前,將雙手都攏了出來,這才走了出去。

周瑜一把把她抱起來,抽出被她壓在身子底下團成一團的披風,抖開來給她蓋在身上。

為諱飾女兒身,她本來是遵循兄長的意義,裡裡外外穿了兩套中衣。可她用了此中一件給周瑜包紮傷口用了,華佗那邊也不成能有女子的貼身衣物給她替代——因而她現在就冇了換洗的衣服!

但是,看著順手扔在屏風架子上的貼身抱胸心衣,李睦不由歎了口氣,強打起精力從水裡站起來,擰乾絹布,擦拭一身的水珠。

李睦最擔憂的就是好不輕易將在外的兄長又返壽春,與她錯過。正要開口,卻俄然發覺周瑜的手抬了起來。她不及答覆,正要趁著按住她手背的力道放鬆的間隙先抽回擊,擺脫這個難堪姿式再說,卻不防他就這麼俄然回身,男人半裸矗立的身形就這麼毫無掩蔽地閃現在她麵前。

一語驚人,李睦立即勝利地將話題扯了開去。年青的小兵在一團轟笑中梗著脖子紅了臉,犟聲連道“這世道女人如何能上場兵戈”,成果又引來一陣轟笑。

李睦偏頭朝他一笑,扯著布條的兩端一上一下,潔淨利落地在他頸邊扣了個結,牙尖嘴利地一句話堵了歸去:“你若養好了傷,纔算首功!”

洗濯了傷口四周的皮膚,再覆了塊白布在傷口上壓緊牢固的布條,一頭從他肋下穿出。

七歲時,父親一邊抽著煙看三國演義,一邊對她說孫策孫權是子承父業,孫夫人則是女生外嚮,即是白養。

李睦曉得本身在做夢。一個彷彿將前一世向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裡放映疇昔的夢,悲歡聚散,統統都放大數倍,清楚數倍,重重地壓將下來,如同泰山壓頂,如同波浪劈麵,逼得她呼吸不能,轉動不能,出聲不能。

十六歲,高中住校,媽媽嘮嘮叨叨地叮嚀她每天打電話回家,父親猛地一拍桌子:“女兒老是彆家的人,囉嗦那麼多!怎當初不給生個兒子!”

李睦比周瑜矮了整整一個頭,踮起腳站在他身後繞布條繞得吃力,便一手在他腰側拍了拍,表示他本身先按住一頭,從胸前繞過肩膀遞給她。

不記得家中另有甚麼長輩不要緊,長兄為父,待尋到了她的兄長,他便將此事挑瞭然,堂堂正正還她一個女兒身!

之前看破越小說,旁人穿越都是會像放電影一樣領受一把原主的影象,可輪到她,倒是半點冇有!她記得歪頭聳肩,幺蛾子不竭的德國老闆,記得她重男輕女到無可救藥的父親,記得剛烈又嘮叨的母親,可穿越以後的這具身材到底是誰,她倒是一點都不曉得。

李睦實在是累極了。

方纔周瑜回身轉得急,李睦本來被他按住的那隻手是抽了返來,另一隻撐在他手臂上的手卻還半僵著搭在他臂上,此時被他一看,才突然驚覺,彷彿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抽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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