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周郎(三國)_第一百二十六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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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全軍多歇半日,請程老將軍攜將士們當場操演,開營門,我去迎徐先生。”徐庶說有存亡之言,李睦即使並不喜好這類故作玄虛,吊人胃口的手腕,但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仕進靠保舉,傳信隻要嘴的年代裡,這類手腕是最有效的。若李睦全然冇聽過徐庶的名字,也唯有一句“存亡之言”才氣引發她的重視。

李睦此言中不管不顧地許嫁之意,又怎能令他不欣喜?隻要李睦允嫁,旁的統統他還能冇體例麼?

周瑜猛地抬眼。聘書及禮書早已送到太史慈府上,請期乞日以後,三書六禮都隻差最後一步。

營門外僅一人一馬,人立於馬旁,身如鬆柏,姿拔如竹,髮帶幘巾,卻也不知是風太大的乾係,還是他一起策馬跑得太急,一半的長髮都披垂開來,隨風四散,身側的馬鬃也在風中飛揚,足邊的披風袍角亦被風吹得翻捲起來,一人一馬,風塵仆仆,但隻閒閒站在那邊,就自有一股說不出的揮揚蕭灑之態,彷彿天上地下,都任他們去得。

李睦當然曉得三顧茅廬多數是諸葛亮自居身價的一種手腕罷了。若非成心亂世立名,又怎會娶出身荊襄大族的黃月英?若說私交――李睦最清楚,黃月英可不熟諳他!

江東的糧草一天不送到,就意味著曹操在官渡就要多扛一天,他怎能不急?

周瑜此行以掩人線報酬要,所選線路也隻要個大抵方向,因此底子不成能像在壽春時那樣遣送軍報。不說軍報的內容確切無人能懂,但隻要送軍報的兵士為人所察,他的這支兵馬地點就不成製止地要透露了。

北襲許都,襲鄴城,這已然超出了李睦所知的那一段汗青,周瑜遲疑滿誌,她卻實不知他此去凶吉何如。

將手上的竹簡往木箱中一扔,回身行到門口一把翻開帳幕,沉聲厲色:“奉告蔣齊,是孫曹聯婚,而不是他蔣齊聯婚,他要急著走,那就由他走,我虎帳當中,毫不會有人禁止。”

語氣輕柔又果斷,腔調微微上揚,是承諾,又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引誘。

周瑜雙目湛亮,手腕一翻,就把李睦的手反抓在手裡。

徐庶一愣:“公安知徐某字元直?”

可貴見到李睦疾言厲色動了氣,那小校嚇得脖子一縮,趕緊俯身解釋:“稟公子,營外有一人自稱潁川徐庶,說有關乎存亡之言,要劈麵報於公子。”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劈麵而站,身形在古錠刀上方因角度的乾係看起來彷彿靠到一起,眾所不能見之處,李睦緊緊捏住周瑜的手腕,唇湊到他耳側,氣味輕綿:“安然返來,我與你過完三書六禮。”

白日裡有軍務糧草之事分神,程普還時不時“傾囊相授”派兵佈陣,操演兵馬之法,更豐年青的將士向她請教箭射四百步,以及長途投石機的應用,乃至氣盛的男兒相互比試技藝,也要拉上她仲裁評判,再加上她真故意沿途看看這個期間的江南風土情麵,體味一下收成稅賦,故而忙繁忙碌之間時候如飛逝而過。

徐庶的目光在李睦身上打量了一圈,眼中閃過的神采極其龐大,有驚奇,有讚成,卻又有一絲黯然怔忡――因而李睦不由皺了皺眉,完整冇看明白。

比如此時。

千裡以外,周瑜與八百馬隊伏於一脈山溪邊上暫歇。銀皎皎的月光照在清淩淩的溪水上,泛出一層粼粼光芒。山溪潺潺,蟲鳴聲聲,八百人馬悄悄無聲地當場歇息,人啃乾糧馬飲水,除了間或響起的響鼻聲和水聲外,連一聲馬嘶都未曾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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