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齣戲演完,太陽都快下山了,薛平平讓關忠義帶人去卸妝歇息,然後用餐,本身便來問郭威清寧他們,觀感如何。
清寧彷彿不經意的一回顧,看到薛平平仍然謹慎翼翼的保持著施禮的姿勢,內心不由得一笑,心說這小東西雖說跟她犯衝,但隻要不是把本身氣得要揍他,他的言行舉止還是保持得極好,幾近能讓統統人都看到他那文質彬彬、乃至於稍顯雍容華貴的姿勢,怪不得不但他本身說是有個神仙師父,便是聽到這說法的也都信覺得真呢!
再看那舞台上,跟著樂隊歡暢樂曲的吹奏,旁白演唱的動聽歌聲中大幕緩緩拉開,站在舞台正中少了一名的七仙,彆離擺著各自的外型。《麻姑獻壽》起首出場的是除了呂洞賓以外的另七仙,鐵柺李一瘸一拐地上前,道白說出這本來應當是八仙,可現在台上的這是幾位啊?嬌俏的何仙姑捧著荷花一一數著,然後問道如何才七位,那呂洞賓哪去了呢……
薛平平又撇撇嘴巴道:“你又著甚麼急?我不過隻是說了一句,哪能真的收他們為弟子了?”
薛平平一樂:“是啊!奶奶冇返來……你是想如何打就如何打,奶奶返來你還想打……哼!冇門!”
第二天一早,薛平平起了個大早,便來這邊和大樂署、教坊司的人一塊吃那大鍋飯,以後便開端籌辦彩排。
薛平平道:“他們找的是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隻要我給他們弄幾首新曲子,一個錢都不消給的!還說他們要自帶乾糧,這個我冇依他們,飯我們還是要管的!”
這些藝人排練這些從未打仗過的新戲,既感新奇,也被戲中的故事吸引,個個都拿出了一身本領,加班加點地排練,仍然像是上元佳節那樣,將鋪蓋甚麼的全都帶來,吃住全在郭府中,夜晚練習後,女藝人便在那演武大廳裡歇息,男藝人便舞台上鋪個木板睡在上麵,固然前提艱苦,卻冇人叫苦。不管如何說,也是學得了一門新技術,另有那麼多曲子,排練了從未有過的三出大戲,這類景況能讓他們吹上一輩子!
薛平平撇撇嘴巴,小聲說道:“你覺得我傻啊?歸去讓你揍?哼!想得美!”卻又朝東邊玉輪門那邊張望,很較著是在盼著背景祖母韓氏儘快過來給他保駕護航。
薛平平皺著眉頭漸漸說道:“曲子並冇有錯,隻是感受有點不敷味……”他瞪大了眼睛,朝舞台上看著,左看右看,再瞅瞅那舞台左邊的樂隊,心說莫非是因為這樂隊的乾係?眼睛眨了眨,問道:“我們大樂署、教坊司裡可另有多少如許的樂工?”
清寧見他無言以對,內心略微舒暢一點,朝他招手:“過來!”薛平昭雪發展了一步:“不疇昔!”清寧皺起眉頭:“過來!不打你!”薛平平道:“我不信!”清寧瞪起眼睛來:“老孃說話算話!說不打你就不打你!”薛平平哼一聲道:“哼!說不打……那揪耳朵、用腳踹、用手擰……擰得更疼!”清寧冇好氣地說道:“你奶奶返來你就有了撐腰的,敢跟老孃頂撞頂個冇完了是不?”
這齣戲一開端便吸引住了來旁觀彩排的統統人。並不是他們冇見地,實在是真的冇見過好幾百年後那種戲劇界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盛況,又如何能不為這提早好幾百年問世的大戲而癡迷呢?
這齣戲本來演出用時大抵兩個來小時,也就是一個時候,薛平平有些片段記不清了,有些曲牌記不住了,便用彆的來代替,那就不成製止地使得情節少了一些,反而使得故事更加鬆散了,歸正不管甚麼樣的戲,都能讓這些冇見過的“土老帽兒”們大開眼界,薛平平當然是有恃無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