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平低下頭撇撇嘴巴，適口中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這不就是時候？你坐著也是坐著，練一練拳，對身材可有好處。兒子固然還小還不大懂事，可也但願娘和父親能安康長命。這太極拳需持之以恒、長年累月的練習纔有服從，對攝生極好，不能三天捕魚兩天曬網的。”

薛平平一聽便又苦著臉答道：“哎喲……我的親孃哎……天子和好幾個宰相都在呢，我胡說話……我肇事……你當我真的甚麼都不懂，真的連三歲小孩兒都不如啊？就他們發言都講不敷似的，底子就輪不到我開口啊！真的……真的連開口說話的機遇都冇有！全部過程都是教員在講，也冇發問。哦，講課的是宰相馮道，他還樹模著寫了幾個字，給我也寫了幾個……你不信……嗯……我找出來給你看啊……”說著便低頭將在講堂上練字的紙找了出來，拿給她看。

石敬瑭搖點頭道：“朕現在也算是見地過諸多世麵了，這世上千奇百怪、各種百般的人都見過，卻未曾真的見過有記得宿世的。便是有宿世又能如何？當代為人，那便是人不是妖！何況……解真人也算是為朕著力，固然功虧一簣，但為朕效力朕是不會虐待的。讓太醫署好生醫治，儘量規複……如果傷處冇法規複，那……那便多給些犒賞吧。”

應誠答道：“臣隻是旁觀，亦不能究知其秘聞原委。不過聽當時他元神出殼，與解真人的對話，應當是有。解真人使出了滿身解數，也對其無可何如，最後竟然吐血昏倒，劍落傷己，可見那孩子的話……應當是真的。”

清寧便道：“稍等，頓時就好。”便又捧了茶水讓薛平平漱口，給他擦了臉，又清算了服飾，看再無甚麼錯處，便點點頭牽著他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看著他笑道，“這回就是那甚麼……你說的二進宮了……”

清寧怔了一下，反覆道：“甚麼二進宮？”

皇城以內，崇福殿中，燈火透明。石敬瑭仍然冇有安息，正在看著甚麼。中間侍立著應誠，正籠著雙手，微微低著頭，恭恭敬敬等待著天子的問話。

石敬瑭看完了手中的記錄，皺眉問道：“那孩子……真的有甚麼護體仙法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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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威倉猝問道：“如何又肇事了嗎？是不是在宮裡進學闖的禍？本來我還想問你呢，可見你一向恍恍忽惚的，也就冇問。”

石敬瑭瞥了他一眼，感喟一聲：“應誠，你跟了朕也有五六年了吧？”

清寧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老孃哪有那麼多時候？”

薛平平笑道：“這些事早就措置完了，當然能包管了。”

應誠一個激靈，頓時半個身子都僵了，不由自主地便停下腳步，惶恐地看著薛平平；可他反應也快，隨即便規複了復甦，倉猝答道：“冇……冇有……你們都是一樣的，如何能夠加……加甚麼東西？”

應誠躬身答允下來，隨後朝外看看，小聲勸道：“陛下，夜色已深，陛下還是早些安息了吧？”見石敬瑭一動不動，墮入深思，便又悄聲問道，“陛下……是不是召哪位妃嬪來奉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