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瑭沉著臉,把手狠狠一揮,不遠處的十來名軍兵便把羽箭射出。但絕大多數羽箭都射空了,隻要幾支箭貼著吊籃邊掠過,卻還尚差一點連熱氣球的氣囊邊都冇夠著,,便即掉落。
石敬瑭思考一下,感覺兩人建議不錯,便點點頭道:“卿等之言甚妙!”隨即呼喊道:“應誠……應誠……”
那些軍兵當即又搭上一枝羽箭,正要射出,便見高空上的那吊籃內,撒下來無數紙片,紛繁揚揚朝四下飄落。
石敬瑭道:“快把天上的……天上的……給弄下來……”
那絲綢被扔到吊籃外,便朝空中落下,不過隻落了不到十丈的高度,便轟然一聲炸開一團火花,讓空中上能看到的人們都是大吃一驚。
那包裹被扔出吊籃,迅即便被吹散,如同天女散花普通,片片紙張在空中撒開,隨後便飄飄零蕩地隨風而落。
李靜姝頓時有些懵圈了,被按回箱子角落裡縮著身子,昂首看著麵無神采的薛平平,一雙頎長的臥鳳形的大眼睛眨了又眨,聽著吊籃外呼呼風聲,感受著吊籃的顛簸,一顆心也短促的跳動起來。她雙眼緊緊盯著底子不睬會她的薛平平,見他一會兒昂首一會兒低頭,又不時的去擰吊籃中間的油罐上麵的噴嘴,乘著他繁忙,倉猝用力按著木箱邊沿,站了起來,攀著木箱邊爬了出來,還未站好便見薛平平又冷冷盯著她看。她內心頓時又是一陣惶惑,正要解釋幾句,眼角餘光俄然便看到吊籃邊沿外的景象,先是一愣,隨即便驚叫起來:“啊……”一陣旋風颳來,氣球帶著吊籃又打了個旋,頓時讓她搖擺起來,頓時便讓她忘了統統,朝前一撲便將薛平平緊緊抱住,“啊……啊……哥哥……這是……這是……”
石敬瑭倉猝昂首旁觀,卻見已經飄到西邊的那本來如豆粒兒大小的孔明大燈,此時卻越來越大,又變成蹴鞠的氣球大小了,然後又漸突變大,如竹籃般大小;並且不但逐步變在在,還在往回飛舞。他先是一怔,隨即大喜,心說莫非要落下來了麼?這倒是真的費事兒了!
目睹那孔明大燈越來越大,明顯是在往空中上降落,追逐來的人們,頓時都鬆了一口氣,全都在想落下來好啊,免得追得這麼累啊!
在空中上這群人的期盼中,那越來越大的孔明大燈,卻俄然又朝上升了一點,頓時讓這群民氣裡又是一緊。石敬瑭也和世人一樣,眼巴巴的盼著那孔明大燈落下來,不想卻又升了,頓時急了,朝四下瞅了瞅,厲聲喝道:“拿弓箭來……拿強弩來,把上麵的球給射穿了,兜不住氣便會落下來了!”
景延廣道:“陛下,臣在!陛下……陛下有何叮嚀?”
此時應誠也氣喘籲籲的騎著馬才趕過來,聽天子喚他,倉猝應道:“陛下……臣……臣在!”
石敬瑭轉頭瞅了一眼,見應誠已經汗流浹背,便比及他到了近前,方纔叮嚀道:“應誠,你去遴選幾個騎術好的,拿朕令牌敏捷趕到白馬津北渡黃河,到了對岸的黎陽津,去找那邊的黎陽營禁軍,命他們全員出動,去尋郭儀!他如果然的上天倒也罷了,如果落地,那就必然要給朕帶返來!”
石敬瑭閉上眼睛,彷彿在思慮,隨後又展開來有氣有力地說道:“景卿所言甚是,就依景卿。”又悄悄喊道,“應誠……應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