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壹皺了皺眉頭,眼睛斜睨著孟崇周:“你想說甚麼?”
郭壹目光掃了一眼對方,並不說話。
那人瞅瞅他手裡奇形怪狀的兵器,神采凝重起來,目光轉向梁暉問道:“老九,你又胡說八道了是不是?”
郭壹輕視地瞥了他一眼:“老賊,就憑你們這幾個臭魚爛蝦,小爺揮揮手就能將你們全給滅了!弄死你們比拍死幾個蒼蠅臭蟲還輕鬆,你信不信?”
孟崇周接著說道:“也難怪你信不過我們,你不消說我也曉得老九都跟你說了些甚麼。說句實話,要不是這老九,或許我們太行山奉聖義兵早就有了轉機……”
世人一聽,頓時都震驚的看著郭壹。孟崇周看看郭壹,又瞅瞅梁暉,隨即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表示他從速滾蛋。
孟崇周端著粗瓷大碗,小口小口的啜著茶水,彷彿在品著甚麼絕世名茶普通。一碗茶水喝完,他方抬開端來,朝郭壹招了招手,麵色安靜地說道:“賢侄,不須多慮,我與你父親郭文仲真是結義兄弟,至今尤有聯絡。”見郭壹底子不信賴似的撇撇嘴巴,便又接著說道,“一個多月前你們家那麼多人以各種來由分開汴梁城,有的去走親戚有的去給要攀親的親戚家道賀,你兄長榮哥兒帶著仆人保護著他們分開,實在就是到了我給你父親籌辦的處所。”
郭壹看著他背影撇撇嘴巴,心說早就看這梁暉不靠譜,先還覺得他部下有極其奪目的狗頭智囊呢,本來不是甚麼智囊人物,而是有這位孟崇周來當家。看這孟崇周的氣度,較著是穩穩要壓梁暉一頭的,也很能夠便是這太行山奉聖軍真正的大頭子,起碼他也是最首要的核心之一。至於這梁暉——或許就是個不知所謂的夯貨,固然不是邊沿人物,但實在權也很有限。
中間的梁暉一聽郭壹的話,頓時便跳了起來,指著郭壹說道:“看看……看看……這小子多放肆多壞啊!當著你們的麵還罵你們是山賊匪賊!”隨即又幸災樂禍似的嘲笑道,“這回兄弟幾個可不是我一人兒挨這小子的罵了……”
隻聽那人又恨鐵不成鋼似的罵道:“整天在這深山老林裡裝大將軍,你累不累啊?現在碰到了老幺家的孩子,麵對一個長輩你還不知收斂,你羞不羞啊?”
郭壹漸漸將拿著槍的雙手放了下來,但仍然站在原地不動,隻是悄悄地看著孟崇周。
孟崇周瞪了梁暉一眼:“你他孃的……給我閉上你的臭嘴!”罵得梁暉悻悻的閉上了嘴巴,梗著脖子坐了起來。
郭壹聞言一驚,底子不敢信賴的看著對方。隻見孟崇周朝他淺笑著點點頭,接著說道:“另有啊……你跟你三伯父劉知遠商討的劫走你父親押運的軍資一事,你劉三伯並未派人去劫,而是派人快馬加鞭的來奉告了我,是我帶人去劫了!”
郭壹一聽反倒有點奇特了,石敬瑭是武將出身,跟著後唐明宗李嗣源交戰經年,能夠說是身經百戰;至於李嗣源駕崩後,他麵對後唐末帝李從珂的逼迫,直接就勾連契丹認了耶律德光為乾爺,起兵造反,攻進洛陽城,毀滅了後唐建立了石晉,不管他如何臭名昭著,那算得上是這五代十國期間的一代梟雄人物,如何就會被他這個十多歲的小人物隨便設想一下就給氣得吐血了呢?
他話還未說完,便聽梁暉跳起來不平氣的嚷嚷道:“老七,彆總拿之前的那些屁事來講事行不?揭人老底兒很爽是不是?老子要不是為了兄弟們的交誼,我上哪兒去不能吃香喝辣的呀!管你們死活還管出事來了,還總拿這事來講我,你老七有本領,如何不把把石賊、胡賊都給殺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