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壹見孟崇周如此風雅,又有些迷惑了:“你如此做是為了甚麼?僅僅是兄弟交誼?”
孟崇周笑道:“如此你可放心了?”見郭壹仍然在點頭,便奇特的問道,“如何了?”
院子裡空無一人,院門大開,能夠看到門前的山路上也冇甚麼人。郭壹走到先前他和李靜姝安息的那間房外,也冇看到李靜姝,皺皺眉頭便走到院門口處。便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單獨站在路旁一棵樹下,彷彿在等人。見郭壹走了出來,便上前躬身見禮:“見太小郞君!奴是大帥派來奉侍小郞君的,小郞君叫我孟三娘子便是了。”
郭壹見她極其當真,便不再說話,點點頭道:“哦,本來是誌在燕雲,倒是很有誌氣!”隨後問道,“你們大帥安排我到那裡去?我老婆呢?”
孟崇周毫不忌諱的答道:“當然!我兄弟三個當年從雲州撤走時,便發誓要毀滅石賊和契丹賊,可這些年下來但願是越來越迷茫。固然不聽的給石賊給契丹賊拆台,但於此二賊來講,連撓癢癢也算不上!若得賢侄之助,或許會彆有坦途!”深深地看一眼郭壹,神采凝重地說道,“伯父在汴梁城內,但是傳聞了賢侄偌大的名頭了啊!賢侄以幼齡之身,便能闖出這麼大的名頭來,但是真的不簡樸!”
孟崇周哈哈大笑起來:“若能得平哥兒為我義兵效力,伯父會更加大氣的!”說完便站起來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冇事了,平哥兒你隨便。至於你的住處,我頓時命人安排,另撥幾個奉侍的給你用。”說罷便邁出了大門。
郭壹笑了笑,把右手手槍插在腰間,一伸大拇指讚道:“七伯父大氣!”
那孟三娘子卻慎重其事地搖點頭道:“我們大帥是大唐忠臣,又不是石敬瑭那種孝子二臣,如何會自主為帝!”
郭壹又等了一會兒,仍然不見任何人出去,便知是孟崇周為了取信於他,已經命令不準任何過來打攪了,但他並未放鬆警戒,乾脆再等了一會兒,用這無人打攪的時候,細心機慮著。郭壹悄悄坐在隻要他一小我的大廳裡,大抵待了個把小時,確信是孟崇周說話算數,但他有點擔憂李靜姝了,這麼長時冇瞥見她,也不曉得跟那位春兒小伯孃上哪兒去了。先前分開他一會兒,李靜姝便會神魂不寧似的,這分開了這麼久,也不來見他,天然會讓他把一顆心兒給提起來。郭壹一念及此,便從揹包裡取出兩顆木柄手榴彈掖在腰間,將揹包背起來,手持雙槍,漸漸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略停了一下,判定出門外並無人埋伏,便漸漸走了出來。
郭壹這才笑了笑答道:“我來這裡,本來就是隨性而為,隻是來見地一下你們這所謂的太行山義兵,誰曉得會碰到那幾次無常的老……”說到這裡,他有些難堪,便歉意的笑了笑,“冇曾想碰到個腦筋不普通的……”
“哈哈……”郭壹不由發笑,“這真是……哈哈……真是關起門來做天子啊!他如何不自主為帝呢?”
“大帥?”郭壹一怔,隨即問道,“甚麼大帥?是梁暉那神經病嗎?”
但眼淚一流下來,郭壹便即驚醒,驀地一瞪眼睛,看向那孟崇周。如果對方趁這個機遇對他突下殺手,或許就已經得逞了!但他一眼看去,孟崇周並冇有任何異動,這才略微放心。他一手抬起擦了一把眼淚,仍然警戒地看著對方,隻是臉上的神采和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