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見兒子捂著腦袋,不斷地看著本身,臉上暴露古怪的神情,轉念之間就曉得他在想甚麼,頓時有點惱羞成怒了,伸手就揪住他耳朵,咬牙切齒地罵道:“看甚麼看?你覺得你不說話,老孃就不曉得你在想甚麼?連你親生爺孃都敢腹誹,你純是皮又癢癢了不是?”
公然,清寧感慨結束,伸手拉過他來,又將他耳朵不輕不重的擰了幾下,隨後便拉著他手,往院子中間走。
清寧皺了皺眉,放下這話不提,隨後又說道:“甚麼大唐、大晉、契丹的公主你也彆想了,就你這混小子闖出來的這禍,使得我們家顛沛流浪的一下子分紅了幾外,你在這裡,老孃在南邊山腳下,你大哥護著你祖母他們去了太原,你阿爺說是被你三伯父要了疇昔,也不知天子現在到底承諾冇有!”瞪了他一眼,又唉聲感喟起來,“唉……我到底做了甚麼孽啊,如何就生出了你這麼個肇事精?”
清寧底子不放手,拉著郭壹便迎上前問道:“七哥、七嫂、八哥八嫂、九哥九嫂……”她不但把孟崇周伉儷、郭成義伉儷都給稱呼全了,就連梁暉和他的妾室春兒也給稱為兄嫂。固然她來的時候短,卻曉得春兒固然是梁暉妾室,但梁暉正妻早已畢命,春兒跟了他十餘年,也給他生了後代,梁暉也冇另娶妻納妾,內房就隻要春兒一人;周氏、呂氏都是以真正的妯娌來與她相處的,就是梁暉始終不肯給她扶正,連周氏呂氏都感覺老九有點欺負人了,但梁暉就是不吐這個口,彆人也冇體例,畢竟那是他的家事。不過春兒這些年來,做的也就是梁暉正妻的事,也冇人敢拿她身份來講甚麼,不過就是靠近些的老兄弟們開個打趣,這談笑彆說是春兒了,就是周氏、呂氏也常常被那些個粗痞們談笑。
春兒有些意興索然,便笑了笑說道:“那就不提這事了。”便又說道,“弟妹,我們那邊說說話,他們找平哥兒有事。”不過她又俄然朝郭壹用力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笑得郭壹內心一緊,小臉都有些發白了,但最後春兒也冇再說甚麼,他方鬆了一口氣。
郭壹見他們神采嚴厲,便迎了上去,卻又被清寧用力給拉了返來,隻得翻了個白眼,悻悻地跟在她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