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義見他如此焦急,內心有些好笑,臉上卻未顯出來,叫過親信叮嚀了幾句,便帶著侍從和郭壹一塊兒出了奉聖寨,騎馬趕往先前撥給郭壹他們住的那小院。
清寧仍然便說道:“既然八哥說了,那我就信賴你們。不過,我平哥兒從小跟他祖母在一起,那但是他祖母的心尖子,他和他祖母還從未分開過這麼長的時候,八哥如果說話算話,那無妨剋日就送我們母子出山。”
清寧撇撇嘴巴,便承諾下來:“我就怕他不知輕重,甚麼禍都敢闖,至於辛苦……這些年來我們一家老長幼少大大小小的甚麼苦冇吃過?”
郭成義感喟一聲道:“既然弟妹想帶賢侄歸去,我也不能禁止。賢侄之前還給我們盜窟做了些東西,可否讓賢侄幫我們做完?”見清寧不說話,便又接著說道,“弟妹不消擔憂,我們隻是想讓賢侄幫個忙,當然不會白讓賢侄忙活的,也不會遲誤太多時候,弟妹覺得如何呢?”
老兵們烤出的大塊羊肉,烤得內裡焦脆香酥,內裡鮮嫩軟糯,還很有嚼勁,讓郭壹食慾大振,大快朵頤,連續吃了好幾塊。
清寧嘲笑道:“呸!你還美意義說你哪敢騙我……哼!你自從回到老孃身邊,你本身說說看,你到底哪一天哪一刻冇有騙你老孃?說實話,老孃都思疑老孃當初不是生了個兒子,而是生了個大話精!”
清寧斜了一眼郭成義,冷冷說道:“我倒冇想著甚麼收成,我郭家數代單傳,便是我伉儷生了三個兒子,現在也隻留住他一個,哪還敢讓他冒一絲一毫的傷害?”
兩處相距不到十裡,郭壹一行很快便趕了返來。來到院門前下了馬,郭壹便謹慎翼翼地一溜小跑來到大門一側,然後探著頭朝內裡察看。
郭成義笑道:“你娘不是冇在這兒嘛!來來來,就喝一碗!”把酒碗遞給他,也小聲說道,“這酒是我們盜窟裡本身用糧食釀造的,隻是有些酒味,便是喝上桶也隻跟喝水似的!”
郭成義點點頭道:“好好,就依弟妹!”皺皺眉頭又說道,“隻是要辛苦弟妹了,賢侄這些天來還需去工坊,有些事還得他來指導呢!”
郭壹隻感覺這喝入口中的酒水,與前一世所喝過的低度黃酒差未幾,不知是釀造還是甚麼啟事,竟然有一種未曾品到過的醇香,不免多喝了幾碗。固然這酒度數不高,但他現在這春秋,固然身高與成年人相若,但春秋還是有點小了,進入這個天下這些年來,根基就冇喝過酒,此時倒有些醺醺然了。
第二天一大早,郭壹早夙起來,見天氣已經矇矇亮了,便從速去和郭成義說了一聲,便要騎馬趕歸去。
郭成義見他執意不回,也冇再多說,便讓人奉侍著他洗漱了,送他去安息。
郭壹聽了也隻是微微一笑,平安悄悄地說道:“我自小跟從祖母在小山村裡,也是吃慣了苦的。現在在我們盜窟,有吃有穿的,如何能算是刻苦?”
郭壹端起來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方纔放下笑道:“這茶我才喜好喝。甚麼汴梁城茶湯,跟刷鍋水似的,先前我喝過一口就給吐了!”端起碗來又喝了一口,“還是我們這山裡竹芽茶好,解渴又好喝!”
郭成義聽了,神采也有些難堪,便笑了笑說道:“弟妹放心,此後不會讓賢侄再冒一絲一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