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記倒是滿不在乎地哈哈一笑：“哈哈……我怕甚麼？這就是在我們本身家裡隨便說說嘛！再說了……我說的也是實話啊！就是貴為天子……他也不能隨便誣人明淨，看人不爽想如何揉搓就如何揉搓吧？何況文仲當初還捨生忘死的救過他的命，現在倒忘恩負義了，不但先拿平哥兒作伐，還把文仲官職都給撤了！哼！”

郭壹想了一下，又笑著說道：“本來想給奶奶一個欣喜的，既然奶奶想曉得，那我就說給你聽聽。有真正的好黨蔘，都是名醫炮製好的；另有虎骨、虎掌、虎筋皋比；那頭老虎還是孫兒我親手打的呢！”

張記苦笑一下道：“想……能不想嗎？隻是這小子……隻怕出去撒歡都玩瘋了，還能記取家裡一大師子人想著他念著他？”

郭壹看著這老孃神采的竄改，又瞅了瞅郭榮，心說在你內心到底他是抱養的還是我是抱養的啊？當然這設法他也隻能在暗自腹誹一下，決不敢說出來。

韓氏倒笑了起來，朝張同芝擺擺手道：“彆抱怨你父親了，固然話有點過火，但也說的一點不差，都是實事啊！”目光轉向郭壹，臉上滿是慈愛，但隨即那神情又淩厲起來，“先前我們在那小村莊裡，固然過得苦一些，但也多蒙那些鄉親照看，我帶著平哥兒才得以苟活，誰知轉眼就被那些匪賊普通的官兵全給……”說到這裡她又不屑地哼了一聲，“要我說……那就是該死！還吐血……哼！如何就冇吐死他呢！我們那村莊裡……大大小小、老長幼少好六七十口兒人呢，老的比我春秋都大，七八十歲的人也冇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那小的……還在繈褓當中呢，這很多狠的心才氣下得去手？那喪儘天良、禽獸不如的畜牲普通的天子……還是早死早超生的好！”

韓氏這才停手，緊緊握住他胳膊說道：“你啊……你才十歲啊，就敢去打老虎……你……你……你真是膽小包天！先前你娘打你，我還護著你，現在看來……我感覺你娘是打得少了！我也得好好打你一頓！”又把手往他耳朵上伸去，“快低頭，讓我好好的揪幾下！老是不聽話，你這耳朵長了跟冇長一樣，我也得狠狠的揪幾下！”

郭壹倉猝說道：“不是不是……我和他們先前說好的，幫他們做點事，做完了就走……就來太原。”見清寧仍然含笑不語，便又說道，“娘，你看我從汴梁城出來的線路便能夠看出來，我是一起向西北而來，目標地就是太原。”又轉向韓氏說道，“奶奶，先前我和你說過的，說我們家能夠要到這邊來，我也會來的，你說是不是啊？”見韓氏也笑眯眯地看著他不說話，便懇求道，“奶奶，你倒是說話啊！你之前最疼我的，你快說啊！”

郭壹一聽，總感覺少了些會，本來是少了他這位特喜慶的搞笑“繁華哥”，頓時笑了出來：“富棍兒哥…哦……不是……嗯，我瓊哥他去哪兒了，我總感覺少了些啥，本來是一向冇見到他！”

還是吳氏笑著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本來大師高歡暢興的說榮哥兒的婚事，就彆計算彆的了！再說平哥兒這不是返來了嗎？今後他要聽話不再亂跑不就是了？”看向郭壹又道，“平哥兒，你說呢？”

清寧一聽，神采都變了：“哎呀……娘啊，你老還越說越來勁了是不？是，你孫子是有才，是天縱奇才，天下事冇幾個同齡人能比得上！但是……我的親孃啊，我還是想說，你老這話隻能在家裡說說！你老方纔還在罵……嗯，還在說你戰役哥兒在那山村裡被好人追殺的事呢，你老現在這話如果傳了出去，你說那……那……那些人會如何想？我記得之前你給你孫子講古還講過王莽追劉秀的故事，那不就是因為……因為……”說到這裡，她看著韓氏不再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