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壹笑道：“你看，在這裡你們幾近統統的人春秋都比我大，固然我是教員你們是學員，但我們之間的乾係不能用這人間的師生之誼來類比。在講堂上，我們是師生，下了課，仍然是兄弟。不然你們口口聲聲的不管在那裡都叫我教員，我也不風俗的。”

郭壹笑道：“內裡的那些工坊……另有你們這些學員啊！”

被大唐封為晉王、被後唐莊宗李存勖追以為太祖天子的李克用臨終前留給後唐莊宗李存勖的“晉王三矢”，第一支箭矢便是要滅掉毀滅大唐、曾詭計毒害李克用的朱溫所建的後梁，第二支箭矢代表的就是要滅掉被李克用救過性命、厥後又叛變李克用、與石敬瑭認乾爺求契丹支撐的劉仁恭、劉守光父子的桀燕，而在這兩大仇敵之前，後唐的第一大死敵便是契丹！因此後唐與這三家權勢都是死敵，更讓世人驚詫的是，李克用之子李存勖秉承了父親晉王之位後，前後向後梁、桀燕、契丹三方開戰，並且不但滅掉了後梁、桀燕，還將契丹也給打得大敗，乃至後代有“生子當如李亞子”的感慨。李亞子即李存勖，亞子是李存勖的乳名。

孟敬仁眨著眼睛思考著說道：“賢弟你的意義是……”

孟敬仁走到他身後，聽到他如此感慨，也有些吃驚：“莫非……真的能……憑這些擊敗契丹賊？”

郭壹哈哈笑了起來，眼中的鄙棄毫不粉飾：“哈哈……自匈奴以來，北方胡人頻頻南侵，但除了晉時內鬨導致胡人趁亂南下，占了些便宜以外，兩漢隋唐，哪個朝代不是壓著鬍子打？”

孟敬仁笑道：“不是有那句話……哦對了，叫‘達者為師’嗎？你比我們懂的多，而我們是來向你學本領的，這傳道授業之恩，自古以來便是除父母生養外的最重恩典，以是在世人所尊奉的‘六合君親師’中，才氣僅次於親，不如此不能顯師恩之重啊！”

孟敬仁答道：“去北邊鬍子的地盤，誰曉得是那裡！歸正那邊的鬍子多的是，老是仗著他們有馬來搶我們漢人。”說著便墮入了回想，“第一次跟著義兵出山那年我才十四歲，感覺技藝不錯，馬術也好，便纏著我阿爺跟著義兵馬隊一塊出山。現在我還記的清清楚楚，我們出山的馬軍統共一千來人，馬匹卻不敷才兩千來匹……”

孟敬仁低頭深思一會兒，昂首問道：“那賢弟，你感覺我們如果……按你說的設備一兩萬火器軍，很多長時候？”

郭壹笑道：“我的意義就是……這第一期學員學完以後……乃至不必等你們學結束業，便可遴選此中學得最優者，通過培訓讓他們也來做教員做教官，來教下批招收的學員。如果你們這批學員學得好，也能教得不錯，那我們第二批學員的數量是不是能夠達到一倍兩部乃至三四倍？第麼第三批、第四批、第五批……是不是由此循環，我們這所軍校或者說書院是不是能夠教出成千上萬的人纔來？當時候把這些學員全數設備上新型火器，再找幾個不開眼、作歹多端的賊子開刀以做練兵……哥哥你說會如何？”

孟敬仁又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起來：“哈哈……賢弟說的對！如果之前誰奉告我說用一兩千兵馬擊敗數萬石賊官兵，我必定是不信的。”他微淺笑著，目光也熱切地看向河穀中的那些工坊，再看著在大院中歡笑的那些少年，神采慎重起來，“賢弟，如果真能達到你說的那樣，那哥哥便是死了也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