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含嫣哼了一聲,懶洋洋地靠在她身上,無精打采地說道:“他們男人不就那樣的嗎?爭天下……爭權益……爭美女……爭財寶……哼!每天打每天打……打得到處烽火,打得屍橫遍野,打得血流飄杵……,我一個小女子又能做得了甚麼?”瞥一眼李麗姝,俄然提起了精力問道,“我倒傳聞你們先人出了個女天子是吧?姐姐你給我講講,女人如何當的天子?”
看得李麗姝也不由得感慨起來,這才得了一個州便就這麼忙了,那要再把這西京道的其他州縣拿下來,豈不是連用飯睡覺的時候都冇有了?前人說的廢寢忘食便是如此吧?那真如果招來了天下,做了天子豈不是更加辛苦?可她一想起幼年在後唐宮中,那父親莊宗陛下就彆提了,不過是來了朱梁占了中原,便開端吃苦,導致民變不止,軍心不穩,最後乃至產生了兵變,本身也被叛軍殛斃;至於她的伯父、繼位的明宗天子李嗣源,固然賢明,但較著做天子也冇見如何繁忙啊;這些年來她行走江湖,州官縣官見也不知有多少,哪個不是大發橫財、耽於吃苦之輩,冇有一個像郭壹這麼辛苦的。
李麗姝一聽,腳下一頓打個坷絆,幾近跌倒在地,倉猝朝前躥了幾步方纔穩住身子,又氣呼呼地說道:“不要你管!”說罷便一溜煙的跑冇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