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壹笑著點點頭道:“當然當真!你現在大抵也猜到了吧?我所率領的這支軍隊,其老根柢便是先前駐守在這雲州城防備契丹的大唐軍隊,厥後被石敬瑭出售給契丹,纔不得不今後城突圍,展轉百裡方纔得已進入太行山。他們固然進了太行山彷彿是占山為王了,也被契丹賊和石賊稱之為太行山賊,可實際上卻從未欺負過布衣百姓,對內善養士卒百姓,對外則打擊契丹與石晉,打得的燈號仍然是大唐禁軍!你是大唐莊宗陛下嫡女,我的軍隊是大唐禁軍,你我的仇恨是一樣的,助你報仇便是我軍的目標之一!”說到這裡,又愛戀地將她身子往本身懷內用力摟了摟,“以是你現在放心了吧?”
耶律含嫣冷冷斜了李麗姝一眼,李麗姝隻當是冇看到,淺笑著坐下,細雨則站在她身後。耶律含嫣也坐了下來,小溪則站在她身後。
李麗姝悻悻地說道:“那又是為何?我曉得你……你和靜姝瞭解在先,可……可我還是她親姐姐呢!總不能……總不能我們親姐妹在你這裡卻要反過來吧?”
耶律含嫣聽了,神采一紅,將信將疑地問道:“不會吧?我孃舅他……他待人很好的,你當初在汴梁城也是見過的,他可不是縱奴行凶的人!”
耶律含嫣那兩道頎長的娥眉頓時便擰到了一塊兒:“他?他憑甚麼罵我是憨瓜?”
李麗姝的侍女細雨瞅見了,隻是抿嘴一笑,倉猝過來奉侍著他們倆。耶律含嫣的侍女小溪看到了,頓時神采一僵,倉猝向郭壹見了禮,見他去洗漱了,回身便跑回閣房,不由分辯的將仍在賴床的耶律含嫣給拉了起來:“女人女人……你還在矇頭大睡呢!豈不知……豈不知……”
小溪撇了撇嘴巴道:“不是她,是他!”指了指站在李麗姝身前,正在漱口的郭壹。
耶律含嫣真的有點懵了,一邊走一邊發狠道:“你這瘋魔了不成?到底是產生了甚麼屁事,讓你這麼大驚小怪的?”
郭壹一聽,反倒笑了起來,放下碗看說道:“不必!”看一眼李麗姝說了句“你就放心吧”,隨後又向耶律含嫣說道,“至於你說的下毒暗害之類的,當然會考慮,但她們這幾小我,固然是新來的,但還是極可靠的。”
耶律含嫣主仆看著李麗姝、小溪主仆知心腸奉侍著郭壹,內心當然會有些酸意。小溪悄悄捅了耶律含嫣一下,她微一遊移,便也走上前去,想要搭把手,跟著奉侍郭壹。
小溪怔了一下,隨即又著倉猝慌地跺著腳道:“哎呀……女人,你是真的一點子心眼兒也冇有的小傻瓜啊!”
郭壹看看她笑了笑道:“不消你們奉侍了,大師快坐下用膳吧。”
耶律含嫣一聽就惱了,用力啐道:“呸!你纔是個憨瓜呢!”
一席話把耶律含嫣說的啞口無言,隻是不平氣地撅著小嘴巴,鼓著腮梆子瞪了郭壹一眼又低下頭,恨恨地大口大口吃起來。
郭壹看著她道:“你孃舅……據我所知,他在你們契丹貴族當中,也算是開通無能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想到去汴梁城裡去做買賣,為你們契丹人謀一條贏利的門路。但他又如何能夠去管得了部下主子的統統?他在這西京道坐鎮,是奉了你阿爺的聖旨,來此籌集軍用物質的,整天忙的不成開交,又如何故意去管奴婢的事?何況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