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一笑:“你這當父親的,兒子出息了不好麼?”
清寧便讓紫櫻將藥膏給連翹收著,隨後又叮嚀道:“他這抹了藥不能穿衣服,就讓他這麼光著!”
清寧卻一臉的安靜,目光在他身上一掃,一手按住他後背,一手便來扯他褲帶,在薛平平掙紮抗議無效的呼喊中,將他褲子給褪了下來。那幾個女孩子頓時嬌羞不堪,倉猝轉過身去,唯有一向跟在清寧身後的紫櫻走上前,雙手捧著一個精美小巧的盒子,用手擰開了,倒是一盒藥膏。
郭榮點點頭應下,見父母再冇甚麼叮嚀,方纔退下。
這些天裡,郭榮帶著他那一群小火伴,在朝廷重臣府邸中舞獅、贈送新型煙花,不但獲得了大量打賞,還是以被一些大富之家聘請,去他們那邊獻藝。固然像郭榮他們這些官宦後輩固然也帶著人蔘加,但獻藝之人卻全換成了那些藝人,他們隻要往那一站便算是給足了人家麵子。不但上元佳節那兩天獲得了大量財物,以後竟然一向漫延到仲春初另有人來聘請他們;不但有汴都城內的,更有汴都城外百十裡的權貴官員富豪。
薛平平驀地復甦過來,眨巴著眼睛貌似無辜地說道:“我說甚麼了呀……我……我甚麼也冇說啊……”
薛平平這會兒當真是惱羞成怒了,卻又無計可施,隻能用手腳捶著臥榻宣泄,固然他身上傷勢規複極快,都能讓太醫署兩位令丞感覺匪夷所思,但這會兒他鬨騰起來也並未牽動,卻將屁股上才被打腫之處給扭了一下,頓時那種火燒火燎的痛感驀地襲來,讓他情不自禁地咧嘴呼痛:“嘶……”
日子就像是悄悄流淌的河水,就在薛平平被禁足在這小院裡,底子不聞外間事的淡然無趣中緩緩流逝著。
“啊?”薛平平頓時一驚,倉猝辯論,“我……我都這麼大了,不穿衣服不讓人笑話?哦,我睡覺如何辦?還不能蓋被子了?”
清寧當然聽不懂他這千年以後的梗,隻是感覺不是甚麼好話,眼睛斜睨過來,冷冷問道:“你說甚麼?你大聲點!”
郭威看著兒子背影,不覺感慨萬端,點點頭感喟一聲:“榮哥兒……真的是出息了。這些財物我看了都大為震驚,他倒視之平常!了不得啊!”
眼看把薛平平臀上紅腫之處將要抹完,清寧回過甚來,見連翹、蘇葉兩個都背轉著身,皺皺眉頭:“連翹、蘇葉,你們倆過來看著!”
清寧固然是女兒,可已經出嫁,這些年來,每到逢年過節都要派人給老父親送些錢物,若得閒也去看望。但她畢竟是已經出嫁到郭家的,並且她從唐宮被遣回籍,途中與郭威定情結縭,來接她的父兄底子看不上當時非常落魄的郭威,父女之間還是以鬨得不成開交。
現在郭威提起大舅哥來,清寧雖諒解了父親,但對於阿誰當初在父親麵前調撥著讓她和郭威分開,以後又調撥著朝郭威索要大宗聘禮,當時的郭威勉強能贍養本身哪來財帛?以後見財物滿是她拿,又調撥父親將財物全數帶走,因為按柴守禮之意,女兒的天然也是父親的,那當然也是他這個兒子的。清寧看破了這個貪財的長兄,不管甚麼時候提起來天然還是一肚子氣。
清寧看著薛平平那又紅又腫的兩瓣屁股瓣,內心也有些悔怨動手有點重了,但既然已經打過了,她也不會來跟薛平平報歉,並且順手在他紅腫的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氣得薛平平怒道:“啊喲……嘶……你……你還打……到底有完冇完啊?”